母亲更生气了:“这么搞下去,我也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说:“我过会儿就坐晚班飞机回来。”
母亲说:“太晚了……”
我说:“没事的。”
秀秀的心理医生建议她作些运动,不用太激烈,瑜伽最合适,于是秀秀就报了个瑜伽班。她去许延宸打工的健身房上课,每周日晚上七点到十点。我不放心,我送她,也接她。
她上课的那三个小时,我不是去看电影,就是在健身房边上的咖啡馆看书,写作业。
有一次,我十点到了,秀秀他们老师拖堂,我在健身房的前厅等她。许延宸过来和我搭讪,问我:“你又来接你妹妹?”
我说:“她是相当于我妹妹,没错。”
许延宸一抬眉毛:“干的?”
我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父辈是朋友。”
许延宸笑了:“父辈,你用词好老派?”
许延宸问我:“你多大了?”
我说:“二十。”
他说:“我二十九了。”
我说:“看不出来。”
他说:“女人才需要别人奉承他们年轻。”
我说:“男人也需要的,只是男人不说出来,假装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