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皓文说:“认识啊。”
阿槟眨眼睛,我改口道:“我认识他老婆。”
店员说:“业太太是很喜欢吃我们店里的蓝莓派的。”
阿槟小声和我说:“那问问他愿不愿意分你一个。”
我摇头,拉着阿槟往外走:“走吧,再不走缆车就要停运了,打车太贵了。”
我们出了门,业皓文追上来,高声问道:“你们去哪里啊?我送送你们。”
阿槟一乐:“那好啊!”
业皓文的车就停在路边,好巧不巧,他今天开的是那辆两门的宝马,阿槟坐后排,我跟着要去后排,人往后钻了,后排一股香精味熏过来,青苔味混着草腥味还有别的腥味,我一时犹豫。业皓文拉住我:“你也坐后排搞得我像专车司机。”
阿槟哈哈笑,我坐到了副驾驶座,抱着业总预定的两只蓝莓派。汽车发动,阿槟在后面问:“这车国内配下来多少钱啊?”
我说:“友谊宾馆,麻烦了。”
业皓文看看我,看看后视镜,说:“不太记得了,没多少钱。”
他手腕上的手表可能还比这辆车贵,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是值很多钱,又有什么是值得他记住的呢?
业皓文又说:“你们住友谊?”
阿槟清了清喉咙,说:“我们公司安排才住的友谊宾馆。”
业皓文笑了笑:“你们是同事?”
阿槟递了张名片给他,业皓文瞥了眼,丢进我抱着的装蓝莓派的纸袋里,说:“哦,不是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