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止我:“你别说了,你别说话。”
他不止莫名其妙,他属于无理取闹了,不过,他自己也不说话了,一口接着一口抽烟。要是小宝在,应该不会再觉得他沉默时忧郁了,这顿饭局可能给他的刺激太大,他连沉默时都显得歇斯底里了。
我指指巷子外面,我的意思是那我先走了,业皓文眉头紧锁,在抽烟的间隙说:“我说的不是秀秀的事,我说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
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那天业皓文接到孙毓的电话,那天他和我去天星小炒的厕所换衣服,他换了我身上那件衣服。
业皓文抬了抬下巴,他平静了下来,口吻轻缓:“你怎么出来的?说要上厕所?”
我捂住脸,撒了谎:“我说我牙痛。”
业皓文挑挑眉毛,说:“以后不要和她见面了。”
“当然。”我看着业皓文,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了,遗憾归遗憾,可我更不愿意卷入他们的家庭闹剧。
业皓文挠了挠眉心,低下头,低下声音:“她……”
他说了一句文绉绉的,电影台词一样的话:“她很脆弱的。”
他们夫妻俩都有戏瘾,一个爱演恐怖片,另一个热衷文艺片。
我说:“嗯,知道了。”
我差点问业皓文,既然他知道她脆弱,那为什么还要出去鬼混,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找到我的宿舍,找到我常出没的饭馆,酒吧?不过我忍住了。
我和业皓文分开了。
我去了老城的友谊宾馆。我去见阿槟,他在保险公司做业务经理,常驻吉隆坡,每半年,他们公司都会在友谊宾馆做一次团建。有一个一月,我在电梯里遇到他,我去11楼找业皓文,他在8楼下了,他走出去,回头看了我一眼,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我第二眼。隔天,我去友谊宾馆8楼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