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曾为我激荡的心,记住我的笑容”

……

回到集训地,恰好是午饭时间,为了避开集训地外蹲守的粉丝,白桃将车开到他们宿舍楼下,匆匆道过别,祝每个人好运,这才带着一车的抒情音律原路折返。

乐时和唐之阳坐在集合点附近的台阶上,吃在医院便利店买的饭团。

“乐乐。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唐之阳说,乐时转眼望着他,神色认真,“只是一个想法,在最后的舞台上。我想我得做些什么,君桓这件事情,让我的心里很震动……我得做点什么。不然心里很闷,像被掐住脖子,窒息的感觉。”他凝视着乐时的眼睛,话说得没有伦次,气息混乱紧张。

乐时歪歪头,神色却不是费解,而是了然,顿了许久,他说:“跳舞吧。哥。”

“我们编一支舞。不在总决赛舞台也不要紧,是练习室版本也无所谓。把这些事情,这些心情,都记录下来。”乐时解释,将手搁在胸前,不时比划一下,眼里泛着期许和恳切的光。

眼中热爱碰触尖锐现实,炽热的亮度却分毫不减。

“关于疯狂、生命、灵魂还有爱。”乐时忙不迭说,赤忱坦率的模样是少见的,唐之阳微笑了,他知道乐时在试图捕捉爆响在脑海里的,名为灵感的火星,乐时语塞一阵,咬住下唇,组织不出语言,他有点儿颓丧地塌下肩膀,轻叹地出了一口气。

唐之阳却忍俊不禁,他扬手揉乱乐时后脑勺的头发,搂过他的肩膀,额角和鬓侧靠在一起,唐之阳的身上是那股热带水果的柔软剂的香味,乐时皱皱鼻子,不讨厌,但他有点儿想打喷嚏。他听见唐之阳对他说:“好。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挨近坐着又聊了会儿,唐之阳觉得后脖颈冷冷一刺,转头一看,对上于斐十分忧愁的眼睛。

乐时倒是毫无感觉,转头问了句:“什么时候来的?”

于斐非常惆怅:“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

乐时:“说人话。”

忧愁青年于斐回答:“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唐之阳的笑差点憋不住,他放开乐时,给这俩小年轻眉来眼去的机会。

乐时哪里不知道于斐心里那点破事,一针见血,非常冷淡:“不准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