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的眉结锁得更深,回答避重就轻:“你和周望屿关系也挺好。”
于斐一下就听乐了,合着你来我往还是耍着小脾气,他忍不住带笑意调侃一句:“你在吃谁的醋。”
乐时恶里恶气地用绷带打了层层叠叠的一个死结,对于斐得了便宜卖乖的行为表示抗议。
“你也没必要。”
04
于斐耸耸肩,眼睛弯弯地像是月牙,像是对爱人的小脾气感到无奈的绅士先生,二人一冷一热,消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残余一日过后的疲惫惊悸,反而有点儿一来一往调情的暧昧感觉。
于斐非常赞赏地打量着一手的厚实绷带,笑眯眯:“已经分开了,横竖都没有必要。”
乐时显然不太想继续进行心照不宣的互相揭发,淡定非常地送客赶人:“行了,回去吧。”
于斐因伤在身,大胆驳回,作痛苦状:“我的手很疼。”
“你的腿没断。”
“我想和你一起说会儿话。”
“……”
乐时冷冷地看着他,于斐不为所动。
“我无话可说。”
于斐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他咬咬下唇,似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总是朗俊风流,又有点儿毫不在意的慵懒,可伤感难过时候的眉眼,抿成一道薄线的嘴唇,乐时甚至敏锐地看见他干燥开裂的唇纹,瞳仁里若隐若现的红色丝网,大家都一样的熬夜过度的青色眼袋——只有三天,谁敢睡觉呢。
“我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