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文也是有句说句:“不过小廖那孩子懂事得很,一个劲儿在我面前保证发誓,让我放心,说一辈子都不会欺负我们儿子,我听着既欣慰又心酸。让一下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你父母那会儿不同意我们结婚,我也是在你爸妈面前发誓保证的。”
说起年轻时,费霞没忍住笑出声,僵冻的表情融化了,嗔道:“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什么时候发过誓,是我笨偏偏要死命嫁给你,我爸妈没办法才松口。”
林培文笑:“那还不是一样啊,几十年我们还不是走过来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费霞看着林培文,忽然道:“你是来给你儿子当说客的吧?”
林培文“欸”一声,否认道:“这你就猜错了,我给你这么说吧,刚刚你说了那么多啊,我想了想,其实我一点不担心小廖那孩子,反倒担心起我们的儿子了。”
林培文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费霞也愣了,脸上有些挂不住。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卵样做父母的最清楚不过。
她沉默了几秒,有些难为情地说个交心话:“我对小廖没得挑,说话做事这些礼貌得很,就连知道当初谁把他害退学的都没和我们计较,还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喊着,我也就是有点担心我们儿子被退货。”
林培文:“………”
很明显,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气氛有点尴尬,林培文轻咳一声,慢腾腾地掀开被子:“先睡吧睡吧,我都困了。”
灯关上,陷入黑暗,过了好一会儿,费霞睡不着,她翻了个身,又说:“要不还是给儿子说一下吧,小廖在读初中时我们就对不起他了,这次别……”
林培文诧异地睁开眼,道:“你这么快就松口了?”
费霞皱眉,嘴硬道:“谁说我松口了,我还得找他们好好聊聊,自己的事自己负责,以后哭了别来怪我们。”
林培文笑出声:“你告诉他摔跤有多疼他体会不到的,只有自己摔了跤才知道疼。”
费霞嘟囔:“管他摔跤不摔跤,反正要我立刻接受想都别想……”
林宇直返校当天,林培文和费霞一起送他去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