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话题逐渐跑偏,什么女的不行男的行,同性恋也挺常见,长得帅得都搞基去了,廖星河烦躁的关掉手机,这他妈交的是一群什么朋友。
他抓了抓头发,十八年来,头一次为如何拒绝同性的爱而焦灼了。
在焦灼的同时,他又在思考,小室友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情根深种的啊!
如果说前有薛定谔的猫,那么现在廖星河觉得自己便是被猫玩弄的薛定谔,只要猫不出来,他就永远处在猫死没死的叠加状态。这便犹如他一日不知小室友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他就永远处在小室友给他制造的爱情罗网中。
廖星河抬头望了望天,忽然手心传来震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巨大的三个字“小室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感觉“小室友”三个字都在对他搔首弄姿。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抱有别样心思,但廖星河此刻又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小室友到底找他做什么,犹豫半秒,手指往上一划,故作高冷姿态的接听了起来:“喂?”
“廖哥。”林宇直在那头叫他:“你在哪儿啊?”
廖星河顿了顿,才问:“有事吗?”
林宇直说:“哦,周飞说一会儿去吃饭,让我问问你在哪儿,让你也一块儿去。”
实在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现在的小室友:“不用了,我先回宿舍去,有点儿不舒服。”
挂断电话,廖星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独自一人回到宿舍,他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目光空洞且虚无地看着小室友的床,犹如青春期男生陷入爱情困境中,只是他这青春期来得较晚。
看了会儿,打开手机,翻出与“先帝”的聊天记录,企图从其中找出一些小室友动心的蛛丝马迹。聊天记录无非就是那些,倒也没什么值得研究的,廖星河突然想起,两人从加上微信后,都未曾看过对方主页。
指尖触及屏幕,进入小室友的主页。
小室友最近一条朋友圈是昨天晚上发的,分享了一首歌,叫《灌想冥空》正是昨晚分享给他的那首禅乐。
下面还有一条是昨天早上发的,只是简单的一张小馄饨照片,是他昨天去买的,不知道小室友什么时候拍了照,还配了一张文案:这难道就是林培文平日所享受到快乐吗?
林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