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直收回视线,继续打字:一八五啊,比我高整整十厘米,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从他嘴里套出了什么话么,他说找到当初骗他的人,就满足我当女人的梦想「//惊恐」「//惊慌」。
高小贱:
艹,这人是不是变态了啊?
先帝:
可是我带着他出来买东西的时候,他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但就在那件事上有点变态。
高小贱:
不管怎么讲,他没有认出你就好,你申请换宿舍吧,咱惹不是还躲不起吗。
先帝: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以后能躲多远有多远,我真的快崩溃了。
高小贱:
唉,这经历和他乡遇故知,结果是债主没区别。
林宇直纤细手指在屏上翻飞:这不是要钱,这是要我的命,要钱我还能给,要命我真给不起。
——刚打到这儿还没发送,身边响起一道轻缓低沉的嗓音:“走了。”
这声音很熟,林宇直连忙将手机关了,抬头。
——腿,是腿,还是腿,依旧是腿,终于到了胯,腰,然后是脸。
廖星河站在他面前,几绺黑发垂下,轻轻压住眉梢和眼角,树叶把阳光割成零星洒下来,他右手提着一个白色袋子,里面装着日用品,左手拿着冰水,瓶身上那层冰雾在手指间一点一点化开。廖星河天生冷白皮,水顺着手指滴下时,像冬日的雪在眼前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