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呼啦着李牧泽的头发,有意跟他说:“我妈最近都放心让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了,你看今晚她就不在。”
“嗯,”李牧泽潦草应着,似乎没怎么往心里去,他拍了拍沈听眠的背,“吃饭没有?”
“吃了,”沈听眠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脸上蹭着,像只猫,“晚自习累不累,我再做点东西给你吃?”
李牧泽总算回过神来,眉间舒展:“你会做东西?做什么。”
他这时才留意到沈听眠或许在撒娇,对方从后面弯腰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间磨蹭着,黏黏稠稠地说话:“嗯……你想吃什么?”
李牧泽没说他想吃什么,而是把沈听眠再拉下来些,吻上他的嘴唇,在那上面装点令人心安的梦。
沈听眠下了碗挂面给李牧泽吃,他从厨房出来,发现李牧泽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安静地看着他。直到十五分钟过去,李牧泽昏昏沉沉醒来,捏了下眉头:“怎么不叫我?”
“你可以再睡会,”沈听眠托着下巴说,“你太累了。”
李牧泽皱着眉毛,倦倦地说:“嗯……不睡了,等会儿还得做套卷子。”
沈听眠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嘴巴撅了撅,不太高兴地“嗯”了声。
李牧泽听出来他的情绪,想了想说:“快过生日了吧。”
沈听眠思绪被他带着走,下意识点了点头:“嗯,要成年了。”
他说着要拿面再往厨房走,李牧泽抬手说:“诶,不用热了。我不喜欢吃烫的。”
“温一下,”沈听眠这样说,还是去了,等他走回来,跟李牧泽说,“你是不是刚过了生日,我记得你是巨蟹座。”
“早就过了,”李牧泽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沉吟着说,“夏天就过了。”
七月十八号,沈听眠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在医院里,李牧泽来找他,远远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没有见面,这其中的某一天,就是李牧泽的生日。
他难免感到胸闷心疼,潜意识里想要在以后承担更多责任:“我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