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表情怨念:“都怪你揭我膏药,睡一觉起来我反而更疼。”
“你都贴两天了早就没药效了好吗,”俞衡走上前扶他,“快起来,你越不吃饭越难恢复——我给你做了好的,你先坚持一下,等吃完了我拿红花油给你揉揉。”
何砚之一听“做了好的”,馋虫还是战胜病痛,他艰难地起身想要下床。
然而实在太疼,没了膏药镇痛,每一个关节都好像在生锈的状态下强行运转,肌肉则像在醋缸里腌了一个月那么酸。
他疼得呲牙咧嘴,俞衡看得直皱眉:“就这样你还能坚持拍戏,有时候我可真佩服你。”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何砚之冷汗都冒出来了,“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
俞衡觑一眼他泛红的膝盖:“你等着。”
说完,他转身走了。
何砚之一脸茫然,心说这是要把饭端过来让他在床上吃了吗,结果两分钟后,俞衡去而复返,并推进来一个……非常熟悉的东西。
不知道落灰落了多久的轮椅。
何砚之:“……”
自从他可以自如走路以后,就不用这东西了,现在突然看到,有些陌生,也有些羞耻。
俞衡当场把轮椅擦干净:“来吧皇上,请上座。”
何砚之面露难色:“这……”
“见到老朋友你不高兴吗?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难道不是为了再体验一把当残疾人的感觉?”俞衡故意误解他,“快来,现在满足你。”
何砚之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