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
砚总好像这辈子也没在自己家里跟全家人一起吃过饭,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觉得过去三十年他都白活了,今天才体验到人生的真谛。
本来他还想开瓶酒助助兴,结果被俞衡义正辞严地制止,还换来俞立松好一顿说教。
何砚之:“……”
他收回刚刚那段话。
家人虽然好,但是管得太严,这对于作死爱好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饭后何砚之抱着一堆书回到自己卧室,俞立松和俞微也去二楼午休——他俩的房间是后收拾出来的,别墅里别的不多,就房间最富裕。
何砚之本来都已经躺下了,但不知怎么,又忽然坐起来,皱着眉头揪住自己衣服,在上面东闻闻西嗅嗅,满脸嫌弃的样子。
俞衡问:“怎么了?吃饭把菜汁溅到衣服上了?”
“不是,”何砚之冲他招手,“你过来闻闻,是不是有股奇怪的味儿。”
俞衡凑过去仔细闻了好半天,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到底什么味儿?”
“就是……医院那种让人特别不舒服的味道。”
“……”俞衡只想说他一句吃饱了撑的,“根本是你心理作用,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出来?”
“不行,太难受了,”何砚之居然直接把衣服脱了,起身就往浴室走,“我要洗澡。”
“……你线还没拆呢你洗什么澡?”俞衡简直为他这种要干净不要命的洁癖精神折服,“何砚之你给我站住,我警告你老实点,别逼我动用武力。”
“我就冲一下,五分钟就好,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