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诧异地瞄他一眼,屋里没开灯,也看不着他是睁眼闭眼:“……你没事吧?还醒着吗?”
何砚之继续自说自话:“还有你爸,你爸也太佛了,堂堂一个大学教授……这样,我回头帮他办几场讲座,让他成为全国知名教授。”
俞衡:“……”
他确定了,这人一定是在说梦话。
于是小保镖干脆不吭声了,由着某位自顾自地“展望未来”。
半梦半醒中的何砚之思维跳跃很快,就像人做梦时莫名其妙的场景转换一样,他迅速切向下一个话题:“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你家房子要拆?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信儿没有?”
俞衡又不敢确定他究竟是真不清醒还是装不清醒了,犹豫着道:“其实说要拆都好几年了,但补偿款的事一直没谈妥,所以拖到现在——喂,你听见我说话吗?”
何砚之:“明天想吃辣子鸡丁。”
俞衡:“……”
他就不应该搭理这货。
小保镖彻底放弃了跟他交谈,默默给他按摩完全身,往他旁边一滚,食指点在对方唇上,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话:“闭嘴,睡觉。”
何砚之还就真的闭了嘴。
第二天一早,俞衡回家把两只猫接过来,还在家里发现了某人没带上的拐以及轮椅的备用电池。
他心说也不知道是故意丢三落四还是纯属粗心大意,就砚总这样的,身边一个助理估计都不够用。
他回公寓以后无意中跟对方提了一嘴,何砚之还挺意外:“我确实不止一个助理啊,最多的时候同时有四五个吧,不过都干不长,受不了我脾气,杨新楠是跟我最久的。”
俞衡正在寻找新的猫窝安置地点,顺口问:“你到底都干了点什么让人受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