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充满怜悯地看他一眼,并没有拆穿他是在“拉不出屎来赖茅坑”。
何砚之十分挫败,五分钟内不想再跟小保镖说话,转而去叫服务员送来了事先订好的晚饭。
俞衡看着那摆好的烛台和红酒,不禁警惕起来:“你要干嘛?”
“什么也不干,享受一下生活。”何砚之操纵着轮椅停在窗前,猛地将窗帘拉开。
初上的月华立刻倾泻而入,落地窗外是一片车水马龙,无数霓虹灯光首尾相衔,共同织就成繁华城市特有的夜景。
俞衡还没这么仔细地观察过忻临的夜景,此刻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走到何砚之身边:“你订的房间还挺适合观景的。”
“那当然,”何砚之欣然接受他的赞美,“虽然别墅里也挺好的,但有些景色就是得站在高处才能看得到。”
俞衡瞄他一眼:“你这是‘坐’在高处。”
何砚之面无表情:“……哦。”
用得着时刻提醒他是个残疾人吗?
能不能给他一点面子?
两人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夜景,这才回到茶几前,俞衡掀开盖子,发现某人居然订了两份牛排,他再看一眼红酒,表情更奇怪了:“你这干嘛,烛光晚餐?”
“没有烛光,意思一下得了,蜡烛有点呛,”何砚之并没打算点那几根蜡烛,倒是先把红酒打开了,给彼此各斟一杯,“你能喝酒吧?”
“我当然能喝,问题是你能不能喝,”俞衡满脸怀疑,“你今天不太对劲啊?怎么突然要喝酒?”
“怎么了?”何砚之抬头,“喝个酒也不行吗?红酒而已,又不会喝醉。”
“我还是觉得……”俞衡真实为某人的身体担忧,可酒倒都倒了,也不好坏他兴致,“那少喝点,就一杯。”
何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