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俞衡开始往他胳膊上揉泡沫:“你想多了,是因为我妈去世前那一阵也是瘫痪在床,我妹还小照顾不了她,只能由我来。”
何砚之顺嘴便问:“你妈到底因为什么走的?”
俞衡看他一眼,没再答。
何砚之向来嘴下没分寸,这会儿对方沉默,他才发觉自己问过了界,忙咳嗽一声,把这话题揭过去:“怪不得你敢说你什么都会。”
俞衡很配合地没再计较,笑起来:“我说了,就算是换尿不湿这种要求也……”
何砚之听见那仨字,好像被羞辱了似的,暴躁地打断他:“闭嘴!”
“好好好,”俞衡赶紧给这只炸毛的猫顺毛,并说,“你搭住我。”
何砚之眉头还没打开,语气也非常不善:“干嘛?”
“你洗澡难道只洗上半身?”俞衡说,“你这样子我没办法继续。”
何砚之:“……”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他沉默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终于放下那并没有意义的羞耻心,并提醒自己说:我在演戏。
这么想着,他便伸出胳膊,可刚抬起来又停住:“你衣服会湿的。”
“湿就湿吧,一会儿换。”
“会摔的。”
“放心,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