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连忙安抚妻子,季裴意也让季夫人不要激动。

季夫人被内疚与担忧的情绪包围着,不大听得进大家的话,她看着丈夫,眼里带着点水意,“这让我怎么冷静,小意那时还那么小。”说着她又望着季裴意,想问问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却又怕听到不好的回答,最后只能将问题吞了回去,眼泪没能忍住。

季夫人一哭,季裴意就明白她往哪儿想了,于是赶紧说道:“您别担心,事情没有您想象的坏,我早些时间就已经开始治疗,医生说了情况还不算太严重,现在还是治疗的黄金时期,我们也获得了针对这种禁药的治疗方案与药物,身体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季裴意这些话真真假假掺和在一块儿,好说歹说才把季夫人劝住,而季先生也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了些。

季夫人情绪激动,季先生还能保持冷静,这桩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他又问了季裴意几个问题,季裴意一一回答,听完季裴意所说的之后,季先生已然风度尽失,龇牙裂目,Alpha凶悍的气息不自觉散发,“尹仁振,好样的。”

季先生年轻时性子十分强势,年龄渐长才学会修生养性,看上去温和了许多,而如今幼子被人害了,这让他如何能够能忍,更何况季夫人与尹仁振几乎没有兄妹之情,那就更加不用忌惮。

季先生亦是十分懊恼,那样的情况居然让旁人钻了空子,若不是季裴意及时发现身体不对劲,日后恐怕会出大事。而又听到季裴意的主治医生是傅氏制药底下的一名大将时,季先生这回是真的将傅庭绍当成了一家人来看,很是郑重的与傅庭绍道谢。

这声谢,傅庭绍是万万不能受,他神情认真而真诚地看着季先生,道:“伯父不必如此,意意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见他受半点苦。”

大抵是对傅庭绍太满意,以至于晚上都没给傅庭绍安排客房。趁着傅庭绍不在房间时,季夫人拉着季裴意,眼神有些暧昧,她拍拍季裴意的手,道:“克制些,结婚前怀孕还是不太好。”

季裴意本是笑着的,脸色突然就变了,那串火苗从脚底烧到头顶,他涨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说:“妈,你能不能正经些!还有如果真怕……”他别过头,别别扭扭说:“真怕怎么,那就让姓傅的去睡客房啊。”

而且这都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想到生小孩儿去了?

季夫人嗔怒地瞪他一眼,说:“什么姓傅的,有这么说人的吗?我就是看你们小情侣浓情蜜意的,让庭绍去睡客房,那不是棒打鸳鸯吗,再说了,我让庭绍去睡客房,那指不定你还怎么埋怨我呢。”

听到这话,季裴意突然就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傅庭绍最近在季家留宿过几次,每次都睡客房,他每次都往人家房里跑,这还真是睡哪儿都一样。

傅庭绍很快就回来了,这可算是拯救了季裴意。

季裴意揽住季夫人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笑嘻嘻地说:“行了,现在庭绍回来了,您呢就好好去休息,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季夫人拍了一下他的手,瞪他一眼,“没个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