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意知道这具身体现在很虚弱,然而他没想到居然会虚成这样子,只是走到长辈们所在的休息室便有感到疲倦。怕下一秒出现因突然晕倒而摔在地上头破血流的状况,季裴意立即握住了傅庭绍的手腕。
傅庭绍会意,反手与他十指相握,问:“还能走吗?”
季裴意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挑挑眉说:“还能。”他长叹口气,道:“这幻境就是来毁我形象的吧,看现实中少爷我多英俊潇洒,在这里头居然成了只病猫,瘦得连块腹肌都没了。”
傅庭绍按按他的手心,说:“好了,既然累就少说两句,不然得我背,你形象可就真没了。”
说这话时,傅庭绍眼底藏着让人读不懂的复杂。
季裴意没发现,只垂眸“切”了一声,小声嘟囔道:“小气,背一下怎么了。”
说的小声,但傅庭绍与他紧紧贴着,自然是听到了,于是傅庭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大方得很,那你倒是上来啊。”
别说,季裴意还真没脸上,他瞪了傅庭绍一眼,然后扯着人就往前走。
又是一个三月,季夫人越发憔悴了,哪怕是明艳的妆容也没有办法掩盖眼角的哀愁,她望着季裴意,到底还是撑出一点喜悦来。
“小意今天精神真不错,真好看。”季夫人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妈……”季裴意被夸得有些脸红,很是难为情地看着她。
结果傅池又来凑热闹,他看着牵着手的两人,说:“今天结婚,精神当然得好。”
这还是季裴意第一次以这种身份面对傅庭绍的父母,傅池看他的眼神让他格外受不了,太羞耻了。
几番调笑之后,几位长辈稍微收拾一下便一齐离开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两辆车,四位长辈很默契的去了同一辆,而把另外一辆留给了季裴意与傅庭绍。
上车后,季裴意还是把花束抱在怀中,手指轻轻拂过花瓣,眼里带着笑意,“傅庭绍”还挺有心,居然挑了一束“季裴意”信息素的具象化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