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他们一头雾水,但明白他们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病房内很快恢复清净,傅庭绍垂眸,视线长时间地停留在季裴意那张脸上,那样苍白,那样安静,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心口蓦地一窒,傅庭绍长长呼口气,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而起。
约莫半小时,病房门再度被推开,是季秦中。
季秦中大概是来得很急,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上,见到里面坐着的傅庭绍,眼里流露出惊讶。
“小意醒过吗?”季秦中神情焦急但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怕吵着季裴意。
傅庭绍摇头,同样是很低的声音,“一直睡着,医生来过,指标正常,只是惊吓过度了。”
季秦中靠在门上,似乎是有些脱力。得知消息的时他正在开会,他立即结束了会议往医院赶,同时放出了封锁消息的命令,就是怕季裴意真的出事,完全没有准备地传到季家二老的耳中,把他们吓出个好歹来。
他走到傅庭绍旁边,神情复杂地问:“你和小意到底怎么回事?”
单是傅庭绍居然比他先到医院就足够诡异了。
傅庭绍仍旧没什么表情,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季裴意身上,道:“我说没怎么回事你会信吗?”
季秦中扯过另一张椅子坐下,道:“不信。”
傅庭绍终于把视线从季裴意身上挪开,他看着好友,道:“可我们真没什么。”至少现在只是朋友,傅庭绍也只能这么说,不然小少爷要闹翻天。
季秦中显然不信,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得傅庭绍的话没有可信度,他了解这两个人,正是因为足够了解,才觉得傅庭绍的话不可信。
季秦中叹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也就骗骗傻子。小意的性子我最清楚了,如果不是他愿意,你今早根本就抱不住他,而现在你比我还早到这儿,让我猜猜,宋愉第一个通知的人是你?”
他看着傅庭绍问出这个问题。
傅庭绍仍旧不言语,季秦中继续说:“明白了,我说对了,宋愉最先通知的人是你,所以她为什么先通知你?应该是因为你最近和小意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