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意的情绪逐渐平复,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傅庭绍对他做那些事情,毕竟上次傅庭绍也付出了很多,他扭扭捏捏就显得矫情了。
他只是觉得丢人。
在这个世界中,他的性别是男性Omega,他活了二十多年,要强惯了,尤其在傅庭绍面前更是要面子。他跟傅庭绍斗了那么多年,此前就没在傅庭绍面前示过弱、低过头。
季裴意就是不想在傅庭绍面前露出不堪的模样,这太丢人了。
“喂,”季裴意推开傅庭绍,仰头看着他,眼神有些犹疑不定,别别扭扭地说,“你等会儿不许欺负人。”
这就难办了,傅庭绍实在说不出违心话,只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季裴意。
季裴意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现实,于是又换了个要求,“你不许太过。”
这也难办,但不是办不到。
傅庭绍一心想哄人,再难办也得办到,于是保证道:“好,不会太过。”
“还有,”季裴意抿唇低下头,只留下一个发旋给傅庭绍,“你会不会觉得那样的我很……很不堪?”
在季裴意说出这句话时,往日的场景便闯入傅庭绍的脑海中,那是一簇美好的玫瑰与茉莉,热烈又清纯,淫靡又圣洁,开放时会抖落一身花露,沾湿身下的那片泥土。
于是傅庭绍的回答极其真诚,他摇头,道:“是最漂亮的玫瑰茉莉。”
任何人看了……不对,不会有别人看见。
傅庭绍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独占欲,这是十分陌生的感觉,他从未经历过,所以感到困惑,最终他将这样的陌生情绪归咎于Alpha与Omega之间彻底标记以后的强大羁绊。
虽然季裴意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但不代表他想听到夸奖的答案。他十分怀疑傅庭绍没有羞耻心,否则怎么能够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来?
“行了!你给我闭嘴。”季裴意还是那个季裴意,又凶又狠,像头狼崽子。
傅庭绍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越过小少爷去了厨房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