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完,梁屿收拾餐桌时看到垃圾桶里一堆的蛋壳,还有好几坨黑糊糊的明显不能下咽的煎蛋。谢潮声换好衣服出来,梁屿洗干净手,走到他面前说道:“老师,你有样东西忘了给我。”
“嗯?”谢潮声不解,“是什么?”
“早安吻。”梁屿双手攀上谢潮声的肩膀,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双唇。谢潮声搂着他的腰,及时攫住那红润的嘴唇。
吻像昨晚一样温存而缠绵,感觉到舌头入侵嘴巴那熟悉的力度和气息,梁屿心里松一口气。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昨晚的一切并非黄粱一梦,不会到了白天就统统消失。
他把谢潮声抱得更紧一些,无限顺从地承受越来越激烈的吻,几乎就要喜极而泣。
唇分时,谢潮声舔了舔他唇边暧昧的水渍,彼此额头相抵,低声道:“下次喝完牛奶不许接吻,听到没?”
“老师你明明就亲得很用力。”梁屿啧声道。
谢潮声笑了笑:“是你勾的我,可不能赖我。”
他轻咬梁屿的耳垂,继续与他亲密耳语:“昨晚睡得怎么样?你睡着了就爱往人怀里钻,我被你弄得大半夜都没睡着。”
梁屿立即变得面红耳赤,眼珠子转了一圈,他瞬间就想到回击的话。“可是老师的东西硬硬的杵在我小腹,也经常弄得我睡不着觉。”他故作委屈地抱怨。
谢潮声眯起眼睛,在梁屿后腰上狎昵地掐了一把,面上的表情却很正经:“是吗?那对不住了,以后习惯就好了。”
梁屿笑眯眯地回道:“彼此彼此。”
外头阳光猛烈,直直地照进客厅。也不知道是谁的唇先贴上对方,最后的结果是谢潮声把人压在沙发上亲吻。他闭着眼睛,正面对着阳光洒进来的方向,太阳熨在眼皮上,视网膜上一片猩红。
他吻得心无旁骛,只专注品尝嘴唇的柔软和甜蜜,直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才肯停下来。抬起头正好看到大片灿烂的阳光,谢潮声伸手挡在额前,他几乎就要以为这会是他们的未来。
阳光普照,光明敞亮。
当天回学校后,谢潮声在办公室接待了一个不速之客。对方自称是梁屿的叔叔,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戴着一副细框眼镜,谢潮声来到家长会客室正好看到他用眼镜布擦拭镜片。
对方直接表明来意,说梁屿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他有点担心,遂代替他的父母过来看看。谢潮声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很多天没回家直到今天才想起来过问,这种不称职的父母长辈他向来是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