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的时候接近十点了,鞋柜旁是沈平格穿的黑色低帮板鞋,他已经回来了。
沈逸明松了口气,沈平格到底是懂点事儿的,没乱跑就行。
“我已经叫保姆把客房提前收拾了,你今晚睡睡看,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一声,”沈逸明给连燕说,“明天上课吗?”
连燕点头。
“那我直接叫阿姨去给你买衣服,你把尺码用短信发给我,”沈逸明笑着说,“别不好意思,钱不是问题,以后再还给我。”
这天夜晚连燕睡在了新的房间里——房间和沈平格的房间差不多,巨大的落地窗,干净的能照出他的脸来,地板也一尘不染,旁边有个高大的书架,上面放了些新书。
床铺也很柔软,像躺进了棉花里,比连燕之前睡的床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连燕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会辗转反侧,但似乎白天的疲累过甚,他很快睡了过去。
接着是一场噩梦。
梦里的女人面容模糊,但连燕知道她是谁,她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刀,狰狞的说:“都是你害了我!要不是你,我至于过这样的日子吗!”
画面一转,是沈平格,他的四周是粉色的草莓糖,而在糖花的尽头,是沈平格温柔的笑,连燕踉跄的跑过去,但周围突然涂上了血,沈平格阴沉着脸,掐着他的脖子,说:“你算什么东西!”
连燕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发现是衣服不小心缠在了脖子上。
一身的冷汗,连燕看着夜色。
还不到凌晨。
睡不着了,连燕翻身下床,想去厕所,他小心下了床,几乎怕把这个金贵的房子给踩出印子来,出门,却意外看到了站在二楼尽头阳台的一个背影,开的窗户卷进冷风,连燕打了个哆嗦。
沈平格……?
连燕迟疑了下,迈开步子,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