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感叹,“可真年轻啊,那么小年纪,就那么有责任不容易,我家那位,把我送到这边就去商场里瞎逛了,别说让他自己来学了。”
占屿掀开眼皮,又听有人问:“你老婆几岁了啊。”
“比我大。”
“姐弟恋?大几岁啦?”
占屿毫不避讳说:“十岁。”
“哇。”边上响起一片惊叹,也有窃窃私语,“大了十岁,可真厉害。”
“长那么好看,还那么好,他老婆可赚到了。”
占屿一声不吭,视线重新回到了桌上的尿不湿上,究竟该怎么操作,怎么比打比赛还难。
两小时的课结束后,占屿就立刻走了。
肖桔刚才发信息,让他带一份酸辣粉回来。
不能是普通的酸辣粉,得是肖桔上次提过的那家店的。占屿开车过去,店面生意很好,他把车停在路边,进去排了十五分钟的队,出来时车上被贴了一张罚单。
占屿拿下那张单子看了两眼,拉开车门坐进去,缓缓吁气。
开车回去,路上有些堵,到家差不多花了半小时,粉泡得有些烂。肖桔在家里等他等的不耐,自己煮了面,吃了几口就不想吃,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有些奇怪,也许是和有孕的关系,脾气变得易怒易悲,反反复复。
占屿回来时,见他侧蜷在沙发里。客厅里开着空调,风扇也开着,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凉意,而肖桔身上什么都没盖,毯子被他丢在了地上。
占屿走到沙发旁,捡起地上的毛毯拢在肖桔身上。肖桔根本没睡,占屿进来他就醒了,抓住毯子,侧头朝占屿看去。
“你好慢啊。”
占屿把酸辣粉放在茶几上,额头上略有薄汗,他道:“路上有些堵。”
“我都自己吃完了。”肖桔语气不太好,皱着眉,明显的不乐意。
占屿蹲在他身边,攥住他的手,手指轻柔地捋着他现在容易水肿的手指,低声问:“吃了什么?”
“煮了面,一点都不好吃。”肖桔把头靠过去,“脖子酸。”
占屿就站了起来,坐在沙发边上,揽着肖桔的身体,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腿上。
肖桔闭上眼,占屿的手指揉捏着他的后脖,不轻不重,拿捏合适。
肖桔昏昏欲睡,占屿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在肩膀上轻捏,而后道:”粉还吃吗?”
“不吃了,不想吃。”
占屿看了眼自己排了一刻钟,吃到一张罚单的粉,眨了眨眼。
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肖桔的脸颊,低下头对他说:“他今天乖吗?”
肖桔“唔”了一声,含糊道:“还好吧。”
“我听听。”占屿说着捞起肖桔。
肖桔的后背靠在沙发里,占屿膝盖落在地上,身体倾斜,上半身趴在他的肚子上,侧头听着。
医生说正常的胎动一个小时不会少于三到五次,自从那次胎监之后,占屿每天都要趴在肖桔肚子上听。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有时候肖桔自己觉得烦了,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做自己的事情去。
可即便是被这样嫌弃,占屿还是喜欢。
他撩开肖桔的衣服,在那圆润白皙的肚子上亲吻,像是看见了信仰一般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