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以来他们俩再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反倒让他忽略了,他们的第一晚就是这样不能在晋江描写的场景。
此刻谢千溯不敢再动,只能转头去看程知的睡颜。
程知睡着时乖乖的,长睫毛盖下来扫出一片阴影,看不出平时冷淡或是嘲讽的样子——像极了喝醉酒的那一晚。
只可惜自己那天早上走得太早,这才错过了整整一年半。
他不可避免地心驰神荡……甚至能感受到身下起了晋江不允许描写的变化。
谢千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祈求程知赶紧把脚挪开,但他完全不敢去触碰,生怕将程知惊醒。
好在没多久,程知也感受到自己脚搁的地方不像是柔软的床铺,这才又一次睁开眼。
谢千溯的大脸映入眼帘。
程知吓了一跳,这回清醒了,迅速将脚缩回去,惊出声:“你怎么过来了!”
谢千溯的声音竟有些哑了,半天才回了几个字:“叫你起床。”
程知揉了揉眼睛,完全没发现谢千溯的异常,埋怨道:“这才几点啊?”
谢千溯像是找到了台阶,立马道:“对,才几点呀,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去。”
他感觉自己得冲个凉水澡。
程知被他给气清醒了:“你就是来闹我一下?扰人睡觉,天打雷劈!”
谢千溯:“嗯,我雷劈,雷劈……”
他匆忙走了,在程知看来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程知:这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谢千溯这个罪魁祸首兔子似的跑了,但程知的睡意已经全消。这会儿环顾了下卧室,才发现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根绳,上面挂着只和酸奶那差不多大小的袜子。
……敢情谢千溯一大早是来布置这个的?
程知被幼稚到了,笑了两声,拿下袜子,才发现里面装着支小小的蜡笔。
程知有一丝意料之外,总以为谢千溯会充分发挥他的霸总做派,谁又能想到会往他袜子里塞这么一支蜡笔呢?
竟然,还有点可爱?
就是他忽然跑了,不知道又是为什么?
程知已经睡不着了,于是起床,直接在客厅那棵圣诞树旁坐着。
没多久,谢千溯重新出场。
这一会儿功夫,他就换了身衣服,甚至神情都和平时大不一样。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程知:“你到底怎么了?”
谢千溯一笑,带着六分邪魅三分情意还有一分深邃。
刚才上楼整理一趟,他深深鄙视了美人在前而战战兢兢的自己,决意一雪前耻。
于是他朝程知走去,用语简洁而明晰:“我的礼物呢?”
程知反而被他搞得有点紧张:“在,在那儿呢。”
他指了指鞋盒。
谢千溯点点头,告诉自己勇敢勇敢,然后直接牵起了程知的手,拉着他来到礼物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