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眼前一黑, 没来得及放声喊出来,疼得彻底没了音。

一点点撕更折磨,还不如长痛改短痛。段明没心软,抄起浸了碘酒的绵片, 利落按在伤口上:“活着吗?”

“既活着又死了。”

梁宵瘫在沙发里喃喃:“两种状态同时叠加存在, 只有当你观测的时候,才会坍缩成一种……”

“什么东西。”段明莫名其妙, “谁说的?”

梁宵奄奄一息:“薛定谔。”

段明不认识,没多管,帮他给伤口上好了药,贴了几个创可贴。

梁宵这个毛病不是一天两天,没多大事的时候闹腾,真不舒服得严重了,反而状态正常气息稳定,谁都不肯告诉,一口咬定了自己没事。

段明每次见梁宵安静都紧张,看他现在这么龇牙咧嘴精神十足,反而多少放心:“行了,穿上吧。”

梁宵飞快套上衣服:“回去吗?”

“我去问问,应该能了。”

段明看了看时间:“回去跟霍总说一声,洗澡的时候帮你护着点。”

梁宵正收拾东西,闻言猝不及防一烫:“……”

段明:“我又超车了?”

梁宵嘴硬:“没有。”

段明怀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