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跟着陆清宴有肉吃,至少也能捞点肉汤喝。陆清宴在他们金融圈子里可是有着“印钞机”的美称,甭管跟着他投资什么,就没见亏过的,只是挣多挣少的问题。

现如今有哪个人或者公司敢说,你跟着我投资吧,包赚不赔。

“不过,你和顾丞到底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这可关系着未来我对待他的态度问题。”沈一柏永远不知道作死俩字怎么写。

“呵,他能决定你未来是吃肉喝汤还是当街裸奔,所以离他远点儿,懂?”陆清宴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是时候回家了。

“我懂什么啊?你什么意思啊?”沈一柏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了。

“我的意思你丫的离我媳妇儿远一点儿。”陆清宴嘴里说着粗俗的话,举止却极其的优雅。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工工整整的穿在身上。

“早说清楚不就好了,你丫就知道端着装X。”沈一柏背靠着座椅一副得逞的笑模样。

“记住你了,这顿酒你请了。”陆清宴咂摸了一下嘴唇,无奈的摇头笑笑,这么简单的小伎俩都看不破,真不知道以往精明的他哪里去了,好像一旦扯到与顾丞有关的问题,他就像是被降智了一样。

“请我来喝酒,还让我自费?现在真是越来越怀念以前那个出手阔绰的陆二少了。天啊,娶了媳妇儿的男人都怎么了?”沈一柏瘫坐在卡座上,再一次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点赞,感叹单身真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陆清宴懒得理他,起身就要离开。

“唉,再坐一会儿呗,回家这么早干嘛?”沈一柏冲着陆清宴喊道。

陆清宴扭头看了看孤身一人的老男人:“家中有人等的幸福,你们这些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会心一击差点儿让沈一柏就此心梗倒地:“你就臭嘚瑟吧,你家小媳妇儿此刻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呢。”

沈一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瞪着两只牛眼,好像在说: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陆清宴懒得和他计较,裹紧大衣,转身离开了酒吧。

此时,外面已经飘起小雪,冷风一阵一阵往骨头缝里钻。

陆清宴在入口处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址,掏出手机刷了一遍信息,却始终没有看到与顾丞相关的。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陆清宴轻叹了一声。

“师傅,换个地址。”陆清宴重新又报了一个地址。

顾丞回到家,等待着他的是一室的清冷,壁炉里的火也熄灭了,厨房里也没有烟火味儿,空空荡荡的别墅也显得更加宽敞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顾丞竟然觉得这里竟然比飘雪的室外都要孤寂和冷寒。

臭流氓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现在还不回家。

顾丞看着微微肿起的手腕,轻轻碰一下就是一阵刺骨的疼。想找个消炎去肿的药膏,结果这偌大的别墅,他连常用的吹风机都要喊陆清宴给他找,更别提药箱了。

顾丞冷嗤一声,觉得自己不免有些矫情了,不擦膏药什么的手腕也断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他一个人不也是这样过了。

顾丞忍着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了。

只是这么冷的天、还有总也捂不热的被窝,顾丞睡得并不踏实,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

因此,陆清宴到家的第一时间顾丞就知道了,只是默默地屏住呼吸,装作熟睡的样子。

原本以为家中没人的陆清宴在看到床上拱起的圆圆的一团之后,一路上绷直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下来。

“到家了也不知道开暖气,不知道冷啊!”陆清宴将楼上的暖气和楼下的壁炉都调至最高温度,最后还不放心的把搓热的手探进拱起的羽绒被里。

果然,冷冷冰冰的。

正在装睡的顾丞感受到被窝脚边的动静,忍不住踢了下去,正好被守株待兔的陆清宴抓个正着。

“就知道你还没睡呢!”陆清宴笑着说道,这么冷的天能睡着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