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俩的回忆。”刘瑞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看到他的眼神,我的心情更复杂。

我垂下眼眸,低头,对着他的手心的疤痕亲了下去。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被我亲吻的手微微颤抖。

我的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双目紧闭,内心颤抖的程度不亚于他的手,良久,才松开。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我放下他的手,对着他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药箱,塞回收纳柜里,问道:“看你晚饭没怎么吃,有什么想吃的吗?”

“用来安慰我今天受伤的心灵吗?”我揶揄道,语气欢快地道:“来份面好了。”

“我记得某某人要用家务抵债的?”刘瑞放好药箱,斜倚靠着墙壁,双臂环抱,打趣道。

“噗”我看着他脸伤成那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投降道:“我刷碗,刷碗行了吧?我怕我做的‘黑暗料理’,你吃完会中毒身亡。”

刘瑞见我的反应,嘴角翘起,起身去厨房,做了一份西红柿鸡蛋盖浇面。深刻让我见识到了,面也是可以做的那么有滋有味的。

我在过去二十几年里,到底是吃的什么长大的?

大头是第二天中午,在我值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的。

当时我正在值班室里玩斗地主。

斗地主的音乐把严肃的值班室营造出了欢快的氛围。

刘瑞中午一般不回去,我俩就合计点了份外卖,没想到被外卖小哥送到了急诊室。他只能再去急诊室把外卖拿回来。

刘瑞出去的时候,我正斗的起劲,大声喊了一句:“靠,炸老子!”

我正欲扔出一个天王炸,炸死个对面小王八,连刘瑞什么时候出去的都没注意到。

手机铃声响了,定睛一看,是大头那个小瘪三的电话坏我好事。

我出了个天王炸,又出了飞机,再来一个双顺子,再加四个二,炸的对面连老家都不认识。

这才慢悠悠的接了大头的电话。

“喂?”这瘪三没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找我干啥。

“哎呦,我还以为你不接了。”大头酸溜溜的打趣道。

“那哪成儿,兄弟的电话能不接吗?”我反唇相讥,问道:“行了,有啥事?”

“我受不了我家老头了,老头子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还嫌我是吃白饭的!”大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跟他爸刚吵过架。

“怎么了,兄弟,上次打电话不还好好的吗?”我好奇的问道。

“谁跟他好好的!出去开货,我给他指路导航,到头来变成我是饭桶了!我当年是不是准备出去的?结果谁好言相劝让我留在家里跟他一起做生意的?出力不讨好!”大头越说越气,越想越激动。

“哎哎哎,消消气,不至于吧?”大头爸当年为了他把盖房子的钱贴出去了,回家也没把他怎么着,还挺疼他的。怎么现在听起来,像是水火不相容。

“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大头气冲冲的说道。

刘瑞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见我在打电话。我把电话拿离耳边,捂住听筒,对刘瑞摆了个嘴硬“大头”,意思是大头打来的。

刘瑞了然,把饭放在桌子上。

“阳子,你那边还有住人的地方吗?”过了好久,大头在电话那边道。

“有啊,你要过来啊?”我想到了我那个未到期的租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