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答应了一声,快速的脱了身上的湿哒哒的衣服洗澡,浴室里仿佛还遗留刘瑞身上的荷er蒙气息。
我往下面看了眼,无语的闭上眼睛,禁谷欠九年也快到了极限,只能自己解决,沉重的呼吸伴随着动作起伏不定,直到谷欠望褪去。
“当当当”刘瑞敲门,打开门把衣服放在门旁的架子上,我又洗了一会儿,然后擦干身子穿衣服。
衣服是普通的休闲棉薄衫,白色的上衣和灰色的裤子,很舒服就是有点大了,上衣长度到屁股下面一点,而裤子腿则拖到了地上。
“艹,买那么大的衣服!”我一边卷裤腿一边腹诽,死鸭子嘴犟,不想承认他比我高的事实。
刘瑞的房间不少,三室一厅,但是有床的只有一间,其中一间是书房,还有一间空置。所以我只能跟刘瑞一张床,当然是我自己内心默认的,都十点多了,他不会撵我回家吧。
果然,从浴室出来他就让我跟他挤一晚。
深灰色的被套,白色的墙,和黑白相间的床头板,可以说设计简约,高级色,也可以说颜色清冷,冷到骨头里。这样的房子住久了,真的不会性冷淡吗?怪不得刘瑞的性格比小时候冷了那么多。床头的两侧放着两盏台灯,同样是简约款式,我的目光被台灯前的照片吸引了。
那不是我和刘瑞吗?
唯一一张照片,我都忘了当时怎么拍的来着,是得奖还是学校活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当时也向老师要了一张,确实是想好好保存的,然后整天带在身上,不知道怎么就丢了,当时还伤心了很久。
“这张照片,你还留着。”我走过去,拿起被相框保存完好无损的照片,只是照片的背景和衣物能看出年代感。
“嗯。”刘瑞轻轻答应了一声。
我站在照片前想起了那段校园时光,想起了我们的青葱岁月,想起了我和刘瑞,想起了那十多年我的煎熬。正因为煎熬,正因为“刘瑞”在我心里的执念,正因为我想见他的这份信念,支撑我来到了这里,我怎么能再错过,哪怕胡搅蛮缠……
“刘瑞,你就不能……”
“天晚了,快睡吧。”他仿佛知道我想说什么,打断我的话。
就不能再和我在一起吗?
心里的委屈只能自己承受,倒谈不上什么委屈。只是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找到了刘瑞,却要从社会主义兄弟情开始的这个事实。因为我们当时分离的时候并没有分手。仔细想了想,可不就是前天才得知自己被分手了吗?不过十几年了,刘瑞能记得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要知道我大学舍友哪个不是,要么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要么就是脚踏不知道几条船的;要么就是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勤快”。
况且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我父亲在我初中的时候没了,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又是因为自己的性向去世的。即使我做不到跟异性结婚,也很难再跟同性谈恋爱了,仿佛在说:妈妈,你看,我很听话,你回来吧。
虽然这种行为从某种程度上挺幼稚的,死了的人都死了,活人过好不就行了,但是倘若所有人对所有事都看得那么开,世界上根本不会存在抑郁、自杀死亡的人。
“哎”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昏暗的房间里,刘瑞躺在我的身侧,他的呼吸均匀,在静谧的夜色里,使人感觉安心。黑暗中,我能隐隐约约看见他侧脸的剪影。我的内心仍激动万分,从前天见到刘瑞开始直到此刻,心里仍抑制不住的亢奋。不管重逢后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情,能让我在茫茫人海中再找到他,三生有幸!
在我眼里,他跟当年的那个少年没有区别,仿佛我们还是昔日那个拥有鲜衣怒马,快意江湖情怀的中二少年。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不上班,本应该一觉睡到自然醒,但是当日升东方的第一抹霞光透过纱窗帘照在我的脸上时,我就醒了。一睁眼便看见刘瑞放大数倍的脸,清晰的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看见。
我的脖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抬头活动脖子的时候,发现刘瑞已经被我挤到床边了。我尴尬的往后挪了挪,触到另一半被窝里的凉气,头皮发麻,又缩回来,再次挤到刘瑞的身旁。
我醒了,尝试再次入眠,睡不着。想起床,又不想浪费那么好的机会,毕竟我已经十几年没跟他同床共枕过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千年的缘分能修的百年好合。
我轻轻靠近刘瑞,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想亲亲我的大宝贝。刘瑞睡觉极其老实,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他动了。
我以为他醒了,吓得往后缩,闭上眼,僵硬着身体不动。
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感觉到他有下一步动作,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他没醒,只是翻了个身。这回他面朝着我了。
我的嘴角微微翘起,身体像蜗牛一样朝他挪近,心里也有点紧张。此刻的我仿佛变成了干坏事怕被大人抓的坏小孩。我把脸轻轻的朝向他的脸贴。直到我的嘴唇离他的唇只有微毫的时候,停了下来。
温热的鼻息打在对方的脸上。
完美的睡颜,记忆中的模样,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其实也不难啊,直接贴上去就得了,我的心跳如擂鼓,“扑通、扑通”,我都要怀疑心脏会不会因为跳的太快故障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