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周永逸不和他争了,走向衣柜,拿了件衣服出来,走到镜子比划。

谢开言的目光追着周永逸的动作。

周永逸有很多衣服,都很时尚,而且其中不乏奢侈品牌,他的鞋也很贵,最便宜的一双也要上千块,他还有一块好几万的手表。

谢开言的衣服是徐赞买的,都是基础款衣服,舒适百搭,质量也不错。在大学生中,他穿得算是不错的,但和周永逸比,就显得太普通了。

其实周永逸主要是靠打工,他家里没什么钱,当然,比谢开言家还是好很多,谢开言家在一个非常穷的小山村里,穷到供不起他读高中,他只能缀学去打工。

他在旅馆打工,徐赞是来住店的客人,看他年纪小,便问他为什么不读书。

听说他是没钱读书,徐赞便说:“我给你出学费,你尽管读,你要是考得上大学,大学学费我也给你出。”

后来,谢开言考上了明理大学,两人在明城再次见面。

谢开言边上学边打工,徐赞让他以学业为重,他便半玩笑地问:“我不打工怎么生活呢,你养我啊?”

徐赞说:“行啊。”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他对我非常好。”谢开言说。

穿衣镜前的周永逸回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因为一个人对你好你就和他在一起,那不是喜欢,只是被感动了而已。时间长了肯定要后悔。”

谢开言没说话,但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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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项往去“巡视”他的俱乐部,他招手把一个员工叫到身边:“这几天怎样?”

“挺好的。”员工跟在他身侧,像播报新闻一样,把近一周俱乐部里发生的大小事宜跟他说了一遍。

基本上就是某个富二代分手了、某人带了个小明星过来、某人和某人正在搞暧昧这种八卦新闻。

“那个新面孔是谁?”

偏厅里有一群年轻男女正在玩游戏,其中有一个人项往看着眼生。

“是小逸的同学,前几天来过一次,今天是他第二次来。”

项往点头:“我过去看看。”

他走进偏厅:“你们在玩什么呢?能加我一个吗?”

“加啊!项少要下场,怎么能不加?”大家热情地招呼他,给他腾位子。

项往当然不是想玩游戏,他是来替徐赞打探消息的,他和大家边玩边聊,努力把话题往王可久身上扯。

有个外号叫肥鹿的阔少向大家分享了他知道的消息:“他入了外籍,名字也改了,现在叫王庭。”

“哎呦,改头换面了啊,他又没被通缉,用得着这样吗?”

“他家刚出事那会儿害怕呗。”

王家刚出事时,风声鹤唳,像是一家子都要被抓起来了。

不过后来还是没事——至少人没事,财么,肯定损失了不少,只能看开点了。

“他经历很丰富啊,够吹半辈子的了,你们谁和他熟?把他叫过来玩啊。”项往故意不问王庭现在在哪儿,以免显得自己过于关注对方。

“我去问问。”接茬的还是肥鹿。

项往打听到了消息,便找机会撤了,走之前,他把在游戏中赢到的钱分给了陪玩的玩伴们——也就是在场的陪客人们玩的几个俱乐部员工,其中包括周永逸。

下班后,周永逸清点他今天的收获,有三千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