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用最理性冷静的方式思考,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拿掉这个孩子。
无论池倾会怎么做,但他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根本不能照顾一个孩子。
第二天乔书佑照常录制课程上课去了,尽管这个决定也令他有些痛苦,可至少是做出决定了,那就该朝着这个决定走下去。
他打算等检查报告都出来后,再将这件事情告诉池倾,最好池倾是能早些回来,这样就能早点进行手术。
三天后,乔书佑接到了夏医生的电话,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体质有些虚弱。她在电话里劝乔书佑尽早手术,不然孩子越大,到时候他的负担也就越大。
乔书佑狠了狠心:“知道了,我会尽快的。”
当晚乔书佑主动给池倾打了电话,池倾应该是在外面吃饭,过了一会儿才接,声音是从嘈杂到安静。
乔书佑觉得池倾工作起来的时候是想不到自己的,这几天池倾也就睡前给他发条信息或语音,电话就只中午抽空的时候打过一次——那会儿乔书佑在午休还没接到。
严格来说,这是他们这几天的第一通电话。
乔书佑听池倾在外面,就不想说这件事情了。
毕竟不算是一件小事,他吃不准池倾会是什么反应,便道:“你在应酬吗?先忙吧,等晚些空下来了再给我打电话。”
池倾显然喝过酒,还不少的样子,说话都不成调子:“没事,我已经先走了,今天晚上喝多了,房间就在楼上,我现在都到门口了,不信你听——”
接着乔书佑就听到池倾刷房卡进门的声音。
池倾开门进去,问道:“你是想我了吗?这还是你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
但很多话真到了嘴边,乔书佑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很紧张,这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事,深呼吸一口气,乔书佑还是先说了其他:“……这两天还好吗?工作顺利吗?”
“累。”面对乔书佑,池倾非常诚实地抱怨,“在外面就是累,好想快点回去,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