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喜欢疼痛,但在这种时候却会无意识地去试探更多带着刺激愉悦的痛觉。一切向内隐蔽的需求念想,都会在这时无限向外伸张,让他露出平时不会有的模样。
清醒情况下乔书佑必然不能接受自己会这样,可在理智灵魂都被踩在脚底的时候,他只有这样。
睁开眼,看到的一切都在不停旋转,闭上眼,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失重下落。
一半失控,一半堕落。
要等到完全冷静平息下来后,灵魂和理智才会缓缓回归。
画笔跟着思想走,等到乔书佑回神,笔下纠缠的两个人早已不是相拥或撕扯,而是少儿不宜了——这本来也不算什么,所以乔书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人体画真好,简直完美比例。只是想到刚才脑海里出现的人是谁后,过不了内心这一关,所以还是将这幅画放到了一旁。
那晚池倾回来得晚,他跟顾世墨喝了很多酒,探讨了许多男人之间的话题,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乔书佑已经睡去。
在外面池倾撑着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醉了,理智什么都还在线,思想也还算清楚。但上了车人就晕乎起来,一路昏昏沉沉。等到下车踏进家门的时候,他终于醉得真实。
池倾进门的声响很大,关门声直接就将在房间里睡觉的乔书佑惊醒了——他下意识往床的另一边蹭过去,发现是空的后,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池倾回来了。
乔书佑正犹豫要不要起来去看看,结果房间门就被池倾暴力推开。
而乔书佑还没坐起来,就先被池倾压严实了。
池倾身上的酒气铺天盖地朝乔书佑席卷过去时,乔书佑只想找把刀给池倾一个痛快。
跟平时抓人的力道不同,估计这会儿池倾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像瘫下来一样,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往乔书佑身上压。
乔书佑感觉自己是真的要被压死了,呼吸都困难。
池倾迷迷糊糊地喊着心肝,眼看着就要亲下来——乔书佑死都不肯被满嘴酒气的池倾亲,立刻伸手按在他脸上,硬是将池倾的脸给推开了。
池倾没亲到还觉得委屈,坐了起来,拉着乔书佑的手问:“怎么了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