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池倾还没来得及再有回应,屋内便有另一个人走了出来,跟他与罗可妍说话。
乔书佑对这场景见怪不怪,父母请了这么多人来,这早就不是一场单纯的生日宴会,而是社交会了——但他对这些人际关系实在没有任何兴趣,毕竟他连人都认不全。
池倾跟对方一起走了以后,罗可妍才轻声对他说道:“刚才那个池倾可不是什么好家伙,以后要是你在哪里碰到了他,别跟他有太多接触了。”
乔书佑是听过不少关于池倾的传闻,但他本身并不是对这类消息感兴趣的人,更何况商界离他遥远,合起来也不过是些零零散散的传闻罢了。
但罗可妍还从来没有这样提醒他过,这反而让乔书佑生出了几分好奇:“……为什么?”
罗可妍道:“为什么晚些再告诉你,总之听话。”
又有其他客人过来,罗可妍去招呼了。
乔书佑当然也不是非要现在了解个清楚,他大概知道一些池倾的发家史,不外乎就是心狠手辣这些字眼,只是总觉得这样的人离自己很遥远,头一回见面,还被告知是父亲请来的朋友,他至少惊讶一下。
生日宴会的气氛没有那么正式,大部分是随意。
大人忙着大人的交际往来,孩子顾着自己的玩笑打闹。
乔书佑跟几个朋友在泳池玩了一会儿后,便打算进屋冲澡换衣,然后去影院厅看电影。
没想到走进屋内,又先看到了池倾。
大厅挂着自己十五岁那年的画,是仿着奥古斯特·罗丹的雕塑所作的。
用如今的水平看待过去的作品,免不得有种黑历史的感觉,只是在家挂得久了,来去看惯。要不是今天池倾站在这幅画前,乔书佑都快遗忘这个位置有这么一副画了。
但被一个陌生男人——尤其是母亲特别提醒了不能接近的男人、背后带着狠辣手段故事的男人这么盯着,乔书佑心里总有一种难言的难受感。
偏偏他不能说什么。
乔书佑打算装作没有看到这幕,直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