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终于没忍住,哭得蹴了一声,
他想开口,却好半天都发不出声音,只有一阵支离破碎的气音。
只好仰着头,张着嘴,望着月亮,大口喘着气,好减缓那种窒息感。
顾江河听到这动静,立马慌了,道着歉,喊他别着急:“呼气……再吸气,再呼出去,慢慢的,别急,我在这呢,我在呢。”
周雅随着他的指挥,控制着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平缓下来之后,他就忍不住了,听着顾江河的话,堵他道:“又不是生孩子,你呼吸呼吸干什么呢。”
顾江河闷笑一声。
周雅心里没底,有些忐忑,他试探的问顾江河:“你接我回家干什么?”
小黄对新环境不太习惯,四处转了几圈,便循着熟悉的味道,拱开门,小跑到顾江河脚边,摇着尾巴,围着他开始转。
顾江河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信口开河道:“接你回家过年啊。”
正屏着呼吸等着回话的周雅:“……”
他刚刚还怀疑自己又做梦了,还想着要是梦别醒就好了。
听到这话,他确定了,对面是个真人。
梦里的顾江河不会傻逼到这个程度。
这么个脑袋挨驴踢了的顾江河,全世界仅有,独一份。
他咬了咬嘴皮,有些不安和生气。
这是干嘛?还没想清楚,就来找我寻开心了吗?
还是说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这一切揭过去?
他心里知道,能揭过去是最好的。
但还是难受得紧,像是卡了根刺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所幸顾江河今天这脑袋没被驴踢太狠,开完玩笑,又立马转回了正题。
他问周雅:“还愿不愿意跟我回家啊?”
周雅垂下眼眸,抿了抿唇,不回答。
顾江河沉吟了片刻,又问他:“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