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无耻地吹了声口哨,“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这个姿势……后知后觉到自己现在被摆出一种怎样可耻的姿势后,宁远瞬间怒发冲冠,挥手直袭对方面门!
对方腰身柔韧地向后一闪,借着弹回的冲力,给宁远来了一记铁头功,撞得宁远头昏眼花。
洗手间里玩儿真人秀的小gay们不乏有吓得失声尖叫的,哪怕正在激战途中,也怕被牵连进去,草草提了裤子逃跑。
趁着宁远暂时性失去反抗能力,无耻之徒快速将方才就拿出来的小药瓶在台子边缘磕碎瓶口,朝着宁远脸上全部泼了下去!
宁远猝不及防,眼睛里也进去了一些,霎时间火辣辣的叫他睁不开眼,大部分液体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流到唇角的,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旋即狠狠吐了出去!
一股怪味,不是水!对方给他泼了什么?!
宁远睁不开眼,开始死命挣扎,对方竟然没有趁他病要他命,反而放了手,退后。
宁远像个盲人一样摸索了一下身前,怒吼道:“你给我洒了什么?!”
鼻腔里的空气在迅速变热。
他听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笑。
宁远顾不得许多,翻身摸索着拧开水龙头接了水疯狂地往脸上泼。
终于能睁开眼了,他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无比狼狈、眼圈和鼻头发红的自己。
身后的那个无耻之徒,正用一种“我他妈今晚一定要狠狠艹死你”的表情,优哉游哉地看他,见他红着眼眶怒气冲冲地瞪向自己,撅起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你他妈的……”宁远猛地推了一把洗面台,借力两大步冲到那人面前,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对方闪。
回旋踢!
对方闪。
乱拳!
对方……跑?!
宁远去追,对方却只是跑到门边,将门咔哒落锁,然后转身,满脸运筹帷幄地看着宁远阴笑,“剧烈运动,可是会加速药物吸收哦。当然,我是很乐享其成。很快,你就会像一个发搔的表子一样,跪下来求我艹你。”
洗手间的门边,堆着打扫用的拖把和水桶,就在宁远手边。
宁远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心跳加快却浑身发虚,好不容易找回的力气似乎正在迅速流失。
只是被泼在脸上而已……这药有这么猛?!
来不及想太多,宁远抄起拖把,三下五除二把那无耻之徒干翻了。
他朝他啐了一口,“那也得你有命才行。”
一脚、两脚……宁远也不知自己踹了多少下,总算把那个碍事儿的昏迷家伙从门边移开半米——方才的反击迅速耗光了他残存不多的体力,现在他使不上劲儿,而且浑身燥热难耐。
“妈的,你们两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的玩意儿……”宁远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拉开门,之前跑出去的人已经让全酒吧的人都知道洗手间里发生了斗殴,酒吧经理和一群人正前呼后拥地赶来。
“小远?!小远你没事儿吧!”童辛二人一瞧见竟然是宁远,首当其冲地跑过来。其他一起来的朋友也都惊了,纷纷围过来。
宁远脚软,倒在秦勤怀里,嘴里呼出的全是烫得灼热的气息,“送我去贝叔那儿,快……”
卫生间里还倒了一个,虽然不见血,但是也叫不醒。酒吧经理很慌,拦着“伤人者”不让他们走。宁远趴在秦勤身上,完全没精力跟经理掰扯,像只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酒店经理看宁远的模样,似是隐隐猜到了事情经过。
这种症状,他见过的。后半夜的这条街,正在被这种药腐蚀,它能把人完全变成动物。
双方僵持间,人群中走出两个气质与这里不太相合的高大男人,其中一人拦住了酒吧老板,与其交涉,一人辟开人群,叫秦勤他们带着宁远先走,说这里的事,他们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