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鼻青脸肿地爬起来,指着老六的鼻子说:“你们给我等着!”
老六道:“谁怕谁?”
半个小时后,老六不负方才的嚣张气焰,垂头丧气地从奶茶店里走出来。
结果不用说,肯定赔了钱还被炒了。
“害,第一份工作受点挫折很正常啦。”许文关安慰道。
冬渔和杨雪并排走着,宋雪满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小狗子盯着冬渔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渔哥,你们都在找兼职吗?”杨雪问道。
“嗯。”冬渔淡淡地回了一声。
“为什么?”
冬渔感觉解释起来很麻烦,随口道:“好玩。”
杨雪:“……”
“那你放假有空吗?要不要出去玩?去游乐场什么的。”
冬渔道:“前不久去过了。”
杨雪勉强地笑了笑,“那你有想去的地方。”
冬渔摇了摇头,说:“没有。”
听到这里,走在后方宋雪满翘起唇角,突然加快步伐,大手盖住冬渔的头顶,把帽子往下压了几分,对杨雪道:“他有点累了。”
冬渔没有反驳,反而顺着他的姿势把头低下去了。
耳尖有点烫,心里有股莫名的悸动。
这个动作,自己好像是被宋雪满表扬了。
“哦。”杨雪黯然地埋下头,脚步缓了许多,逐渐拉开了和冬渔的距离。
小狗子听他们说了一会儿,问道:“你们都要兼职吗?”
老六扬了扬眉头,说:“你有门路?”
小狗子坦率地说:“有,我打算明天去天桥上边儿贴膜,货挺多的,要一起吗?”
“贴膜?”
“对啊,贴一张膜二十块,进价才八块,稳赚的生意。”
—
第二天,八个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学校。
他们驱车接上小狗子,分别在市中心的天桥上勘察了一下情况,随后各自领着东西分开了。
宋雪满默了几秒,问道:“真的要这么做?”
“啊?”冬渔回头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宋雪满家里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跟着自己去天桥贴膜确实不像话。
“要不这样,你先回学校,或者在附近找家咖啡厅坐一会儿?正好小狗子一个人,我过去和他一起。”冬渔提议道。
宋雪满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气,说道:“不用,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冬渔抿了下唇,说:“你能不能别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