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何映掉落在一旁的手机,拨通紧急求救电话,在拨通前一秒,他斜睨着何映,轻声道:“别忘了向他道歉。”
旋即,宋雪满拨通了120,将手机放在何映耳边。
他转身走向另一边,身后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吗?”
“我是津洲大学的学生,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能动了。”
宋雪满修长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之中。
周五姜时要求三个班提前一小时到场,说要开班会,本来十点二十才上课的众人硬是提前一小时起床,拖拖拉拉吃了点早饭,开班会去了。
众人到教学楼时,姜时靠在阳台边抽烟,颇有几分伤春悲秋的意味。
“书记早。”
“书记别抽烟,小心我举报啊。”
姜时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抬起脚踹向老六,骂道:“还不是让你们几个混蛋愁的?我带了这么多届学生,就你们最不让我省心。”
“害,”老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我这不是给你找点事儿做?你看看你整天闲成这么样了,每回我上游戏都看见你在线,在钻石待了好几年了吧?”
“滚进去!”姜时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又对几人道:“班长和冬渔留下来。”
等其他几人进教室,姜时掐灭了烟头,凝起眉头,思索了片刻,说:“我听监控室的人说,昨晚监控突然黑了俩小时,他使劲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复原,最后差点报警了。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虽然问的是两个人,姜时却从始至终都看着宋雪满。
冬渔迷茫道:“应该报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宋雪满附和道:“冬渔说得对。”
看到宋雪满平淡无奇的反应,姜时怒极反笑,“就在监控失灵的两小时里,何映从警察局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了肋骨和左手所有关节,目前人在医院里。”
冬渔不太明白姜时的意思,“所以呢?”
“肋骨受伤不算严重,可是左手恐怕要几年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见宋雪满默不作声,冬渔收回视线,不理解地问:“这是报应?”
姜时:“……”
他嘴角抽搐,“你不觉得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太巧了吗?”
“监控失灵和他摔跤,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小子跟我装蒜呢?”姜时哭笑不得地说。
“好了。”宋雪满轻轻拍了下冬渔的头顶,“你先进去,我和书记解释。”
“哦。”冬渔转身就进了教室。
冬渔一走,姜时也放得开了些,“到底怎么回事?何映他妈把我手机打爆了,说她把她的状元儿子送到学校来不到一个月,就伤成这个样子,非要我给她一个交代。”
宋雪满神色浅浅,问道:“何映怎么说?”
“何映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警察上门他都不松口。”
“正如他所说。”宋雪满挑唇一笑,“书记何必深究呢?我先进去了。”
冬渔埋着头玩小游戏,身边坐着老六和许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