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糖从嘴里拿出来,揭下连帽衫的帽子,冬渔这才看清他的脸。
男人五官很平凡,丢在人群中就会消失。
可是,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像猫一样,让人格外地印象深刻。
“你们是谁?”男人问道。
宋雪满低头一笑:“先生,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男人耐人寻味地打量宋雪满,“有关系,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飞鱼。”
闻言,冬渔怔怔地睁大双眼,“什、什么意思?”
“我就是飞鱼。”
冬渔摇头:“你不是。”
“我不是?难道你是?”男人轻蔑道。
冬渔点了点头,“嗯。”
“真敢承认啊。”男人不怒反笑。
“我为什么不敢?”冬渔理所当然道。
男人轻佻地扬起唇,一步一步向冬渔走来,眼里带着邪肆的笑意,慢慢压低身子,与冬渔面对面交汇视线,“就算你是,谁会相信?”
宋雪满将他往怀里一揽,拉开冬渔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宋雪满笑容不改:“那您又怎么证明您就是飞鱼呢?”
男人神情倨傲,“我需要证明吗?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通告。”
“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您不是飞鱼呢?”宋雪满神态谦和,丝毫不显锋芒,却始终让人不敢小觑。
“证据?”男人哂笑道,“证据有用吗?”
宋雪满道:“试一试?”
“故意挑衅我?”男人眼神复杂些许,看出宋雪满的意图。
宋雪满不意外,“您怕了?”
“怕?我是怕你们得不偿失,竹篮打水一场空。”男人的眼神在冬渔身上停留片刻,“就算这位小朋友是真的,他不明白,你应该明白才对。我明目张胆地来这里,不足以说明官方的态度吗?”
“不如,我们打个赌?”宋雪满道。
男人兴致满满道:“怎么赌?”
“引入舆论,用舆论风向做结果。你应该知道飞鱼有一把吉他,是六亡度之一。如果你赢了,我想办法从国外给你买一把六亡度,坐实你的身份;如果你输了,公开澄清所有事实,并向他道歉。”
冬渔稀里糊涂地听着,听到这里越来越糊涂。
他扯了扯宋雪满的衣服,压低声音道:“什么意思?他是骗子?你们说的赌是什么?”
宋雪满揉了揉他的头顶,“想不通就别想,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笑道:“不要点其他东西?钱、或者贵重的东西?”
“不用。”宋雪满拉着冬渔转过身,临走前忽然回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引入舆论当中。”
男人眼里闪烁的光芒,像参加围猎的猎人。
“那,我们初赛赛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