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满靠到窗户边,扬了扬手,“抽完这根烟就回去。”
老三回到宿舍,本想和冬渔说一声,见他将头埋在被子里,以为他睡了,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多嘴。
天边翻起鱼肚皮,铃声在校园内传开。
“哪个孙子放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四暴躁地用被子遮住头,骂骂咧咧道。
冬渔不是被铃声吵醒,是被老四吵醒。
昨晚他稀里糊涂睡着了,泡面也没吃,现在胃里空空的。
“你们醒了?”老三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冬渔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六点。”老三起得比较早,已经去外面走了一圈。
“我估计你们起来得晚,没时间吃东西,就买了点包子回来,你们先吃点儿垫一下。”
冬渔慢悠悠爬下床,“你起这么早?”
老三羞涩地笑了笑:“我习惯了早起。”
四人陆陆续续洗漱完,去操场集合。
冬渔打了个呵欠,眼角挂着生理性的眼泪,走到队伍后边,看到宋雪满正带笑看着自己。
昨晚做的脑残事一下浮现在眼前,冬渔抽了抽额角。
宋雪满打了声招呼:“早。”
看样子,昨晚睡得不错,是冬渔自己多心了。
宋雪满想找到地方落脚可不难。
冬渔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早。”
张则东不知何时走在了冬渔和许文关后边,见他们磨磨蹭蹭不入列,抬起小腿要去踢两人。
宋雪满忽地抓住冬渔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拽。
“你……”冬渔怔愣地看着他。
同时,身后传来张则东的声音:“还要我请你们进去?”
许文关屁股被踢了个正着,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拉着冬渔往另一边走。
两人走后,张则东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宋雪满,说:“班长,动作挺快啊。”
宋雪满微微勾唇,压下眼睫,“没您快。”
回到队列之后,许文关小声道:“我感觉张教官看不惯我们。”
冬渔只觉得他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被阻塞了,漠不关心地说:“许公公,何出此言。”
“……”许文关不计较地摆了下手,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后边这么多人没入列,他为什么只说我们俩?”
冬渔无奈道:“别人又不像我们俩,我都被他逮着几回了。”
许文关一想,成功被说服:“也是。”
早操时候,张则东就像在冬渔身上装了雷达似的,只要冬渔有一点不规矩,他都能立即拎出来,冬渔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附近装了监控。
宋雪满一早上也很奇怪,只要张则东和冬渔说话,他必定一声“报告”,找借口把张则东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