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揍!”老四大喊一声,许文关在里面最好上手,按着两人的头一通乱揍。

老四是个练家子,拳拳往腰腹上打,“踢我东西啊?牛逼是吧?你再牛啊?”

“啊!啊!大哥……大哥……对不起!我错了!”花裤衩叫得跟死了人似的,声音特别大,整栋楼一下都沸腾了起来。

右40在五楼靠窗的位置,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宿舍,其他新生大多都被这两人唬住了,这会儿听到花裤衩的惨叫声,一个二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五楼走道全是人,只有对面宿舍始终无人出来。

冬渔靠在厕所门边上,冲屋里的老三扬了扬下巴,问:“你不来踹两脚?”

老三犹豫不决地说:“这不好吧?”

“没事,打出毛病跟你没关系。”

老三神色仍然犹豫,身体却慢慢向下滑动。

“那……我试试?我还没打过架呢。”

冬渔惊奇地睁大眼睛,“这么乖?过来,我教你。”

“看,这儿,照这儿踢,踢不死踢不伤 ,但是绝对够他疼上几天。”

“这儿吗?我试试。”

“啊!!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大哥!停……别打了!”

老四不甚解气,揪起花裤衩的衣领,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孙子,下回还来不?”

“再也不来了!”

“出去报学校不?”

“不、不绝对不报!”

“我们动了手吗?”

“没动手、都没动手,大哥 ,我再也不来查了,放我们走吧!”

老四把人揪起按在墙上,问:“没动手你脸上伤哪来的?”

“摔的,我们摔的。”

“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老三,解气不?”老四把人揪到老三面前,许文关在后面又踹了一脚。

老三突然看向冬渔,问道:“渔哥,踹哪儿比较疼?”

花裤衩一听,眼泪刷刷往下掉,“哥,我真错了!东西我赔,我赔好不好?”

“冬渔?”三人齐齐看向冬渔,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冬渔气质冷淡,压下眼神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他环抱着双臂,黑发被风撩开些许,漏出黑白分明的眸子。

半晌,他看向屋内,不紧不慢道:“床给我铺好,撕掉的贴纸赔一套回来。”

老三受宠若惊地摇头:“不用了,赔我一张就好了。”

冬渔笑了笑:“没关系,他撕的就得赔,是不是?”

花裤衩将头点得跟筛子似的,“是,我赔,我绝对赔。那您的书……”

冬渔往厕所里看了一眼,书都掉进坑里打湿了,显然不能继续看。

“书没事,铺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