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想起儿子刚出生时沈渔那委屈的小表情,忍不住打趣:“你以前不还嫌弃儿子丑?”

“那是我瞎。”沈渔一向勇于承认错误,见儿子走远,问起正事,“什么辛秘,非要躲着崽说?”

“不少人都觉得我爸之所以放任傅志帆,是因为觉得愧对我二叔二婶。”傅清寒道。

他表情凝重,沈渔分分钟脑补了一出豪门大戏,神色莫名有些精彩。

傅清寒隔着一地玩具都感受到了媳妇眼中流露出的狗血,无奈道:“没你想的那回事,二叔二婶是车祸意外去世,即使他们还活着,傅氏是我爸创立的,他们也无法分权。”

沈渔还有些失望:“可惜了……井粟对这种豪门内斗可感兴趣了,还好他不知道你们家这回事。”

“爷爷那辈是书香名门,搁以前叫地主,早就分家了。从我爸开始才从商,二叔走的是科研道路,要不是傅志帆前几年自己混,卖了二叔留给他的专利,这会儿他躺着也有钱进账。”

“你弟弟不会跟我哥一样,也去赌博什么的吧?”沈渔狐疑的问。

“这倒没有,他就是花销大,不节制。”

沈渔还是不明白:“这和你爸宠他有什么关系?”

“外面有传言说傅氏是我爷爷创立的,我爸夺权才导致二叔二婶车祸。他因此愧疚,才一直纵容傅志帆。还有的说,他是为了把傅志帆养废,这样就没人跟我夺权。”傅清寒越说越不屑。

沈渔嘟囔:“这不可能。”

傅清寒刚想说还是媳妇懂事,又听沈渔道,“你爸是个斩草除根的人,要真是他害了你二叔二婶,不会留着傅志帆。”

傅清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庆幸媳妇的理解,还是感叹他爸做事太绝的印象深入人心。

“我爸是真心想让他学好的,最好的学校、最好的家教、最好的职务,都给他安排过,是他自己不争气。后来老爷子也看穿了,知道他烂泥扶不上墙,就想在傅氏给他找个职位安安稳稳领工资,谁知傅志帆财迷心窍到这个地步。”傅清寒提起来还一肚子火,相比于外人,自己亲堂弟做出这种事更令他痛心。

“我大概能理解你爸的想法,就像我爸那样,觉得我哥挺出色的——当然,这是在他滥赌前,我爸就觉得把星辰交给他肯定能发展的很好。我是小儿子,不用负担那么多,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过的开开心心就好。不过现在你拒绝了傅志帆回到傅氏,他恐怕不会死心吧?”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脸去找老爷子说情。”傅清寒眼角泛着冷意,看来这次真的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