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的声音听不出起伏:“等你惹完他我再做这种事,还有意思么?”

杜景林一愣,反应过来返航命令是傅清寒给沈渔准备的护身符:“你这是警告我?”

“我只想要他和孩子平安快乐。”

“孩子还没出生呢。”杜景林忍不住嫉妒。

“那他也知道。”即使隔着千万山水,杜景林也能感受到傅清寒言语中的炫耀。

他狠狠踹了脚栏杆,犹豫再三,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忍气吞声:“是不是我不动他,游轮就能按既定路线到达目的地?”

“已经给海运局备案,你以为原定港口还会允许你们入关?”傅清寒问。

杜景林急了:“你别欺人太甚!”

“我可以给你们七天时间返回始发港,但前提是沈渔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傅清寒又说。

这次游轮始发港和目的港距离不远,去一趟两天时间足够了。之所以会在海上五天,是因为绕了远路,特地带一群人去公海玩。

傅清寒给了转圜的余地,杜景林心知他要玩死自己也轻而易举,只能忍下,又不甘心的冲傅清寒打小报告:“这次是他自己来的,和我没关系。”

傅清寒发出一声不分明的轻笑,语气像极了一个护短的家长:“知道了,把电话给他。”

沈渔瞧杜景林脸色难看的犹如刚哭过坟,一脸不情愿的将手机递过来,就知道铁定是跟傅清寒割地赔款了。

他接过电话:“喂?”

“我跟杜景林说好了,他不会动你。你自己乖点,别惹事。”傅清寒本想严厉些,可说着说着语气就软了下去,像是在哄人。

没有想象中的责难,沈渔提着的心慢慢落地,乖巧的应声:“好。”

傅清寒原本一肚子火,就怕沈渔出什么意外。本想严厉敲打他一番,可一听沈渔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又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