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和父亲都没能等到沈渔成年。

垂死之际,沈星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是被顾深记恨上,才落到这个地步。他已无力回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给沈渔留下警醒。

顾深想起当初沈星勒令他离沈渔远些,第二天就匆匆将弟弟送回澳洲,心间便恼怒异常。

外人只知道沈星失踪,但陪沈渔去认尸的顾深却知道他已经死了。

之后顾深以沈星朋友的身份成功拿到沈渔的监护权,那半年他和沈渔相处的很融洽。直到沈渔收到了沈星死前设置成定时发送的邮件……

顾深做了个深呼吸,强忍住所有的怒火。这三年他与沈渔已经不知道争吵过多少次,才演变成如今沈渔对他冷嘲热讽的模样。

争辩已经没用,顾深索性换了方法,对沈渔说:“你父亲是孤儿、母亲是独女,和其他亲戚早就没了联系,现在整个沈家就你一个人,你能用什么证明你就是沈辰?除了沈辰,谁也没办法继承沈星的股权。沈辰失踪多年可以宣告死亡,只要我证明沈星死了,他的股权没人继承,就算收归国有,我也有优先购买权。辰辰,你想要要回星辰,必须通过我。”

沈渔轻飘飘的反问:“首先,你得找到股票。而且如果我不要星辰了呢?”

顾深一愣。

沈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扬唇道,“我这里躺的是傅家的孩子,傅清寒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今星辰败落,远比不上傅氏。傅氏这么大一个西瓜摆我面前,我为什么要去捡星辰这颗芝麻?”

被反将一军的顾深慌了:“星辰是你父兄的心血!”

“说好听点是心血,说白了就是想多赚点钱,让自己和家人过好点。现在傅氏可比星辰值钱,我还赚了呢。”沈渔得意的笑。

顾深又喊:“傅清寒是你的仇人!”

沈渔嗤了一声:“他在外面辛苦赚钱,我不仅睡他的人,还能花他的钱、打他的娃,不是赚翻了吗?”

顾深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渔顿时感觉憋在胸口的气都顺了不少,望了眼父亲的墓碑和沈星那座还没立起来的墓碑,哼着小曲转身朝不远处的公墓管理员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