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就玩嘛,玩吧玩吧玩吧玩吧玩吧……”
硬是被架着玩了,因为赵绮绮在温朝安耳边说了句话,意思是,这顶多就是游戏,要是他不玩,自己也不玩了。她还说:“真的,要是你答不上来,我就帮你答行不行?玩吧……”
她都这么说了,温朝安当然不需要她帮忙答,但是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反正就是个游戏,最后还是说了好。
“那行,那咱们开始了就不可以撒谎啊,这种游戏胡说就没意思了,”程梓说,“要不这样,谁撒谎咒谁这辈子……喔不,这辈子还是太长,就高中三年吧……”
“那你这不是可以撒谎吗?这种有什么意义啊?”赵绮绮和他唱反调。
“这就是仪式感,仪式感,反正,谁要是撒谎,高中找不上对象,找到了也掰!我不管,反正靠自觉,开始吧!”
他们五个人坐了一圈,按从程梓开始,到温朝安、赵绮绮、陆浅颂、舒新然,编号顺序依次是1、2、3、4、5。估计程梓自己也记不清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什么了,就姑且先这么玩。
程梓第一个,投出来1,是他自己,他说了不算,重新来一次。第二次投了4,问题选的156,156的问题是——
“最后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哎不是,这什么破问题?”程梓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眼,发现真的是这么问的,“这题难道有什么挑战性吗?”
众人哄笑,见舒新然也笑起来,程梓就更加亢奋,追问5号的陆浅颂,陆浅颂就说:“现在,笑得我肚子疼,够真心了吧?”
“切,得了下一个,安哥,该你了。”
温朝安拿到骰子丢下去,骰子转了两圈停下来,是3,问题选了67,问题是:“愿意为爱情牺牲到什么程度?”
3号是赵绮绮,她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起哄的,反倒透着点严肃和虔诚,可是程梓这人念什么都别扭,赵绮绮沉思了一下,说:“我的话,我喜欢的人,我就每天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看他,找他写题,黏着他……这种说牺牲我也不知道牺牲什么,可能,就牺牲一部分自我?时间?这样的,这个程度差不多。”
她这么一说,温朝安就想起之前军训的时候赵绮绮说的话,感觉有点为难她,又有点心酸,第一个带头鼓了掌,后面就陆陆续续大家一起鼓掌,搞得赵绮绮有点不好意思。
“干啥呀,好了好了,别拍啦,该我了。”
赵绮绮丢出的是1, 问题45,自己干过的最丢人的事情。
程梓想了想,一时间没想出来。
“确实好难啊,这个题,”陆浅颂摇了摇头,啧了一声,“尤其是问你,真的很难……”
“是吧,我都想不到……”
“……你这人丢脸的事情还少吗?一时应该就挑不出来‘最’,干脆找个普通丢脸的就行了呗。”
程梓一脸问号,随后也被逗笑了,突然灵机一动,急切地说:“哎,别提,我还真有个超级丢人的事情,这真的巨丢人,丢得我提一次臊一次!听不听?”
“听听听,”赵绮绮‘哇’了一声,“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开心地宣扬自己的糗事喔!”
“真的真的,这是糗得我不分享出来要遭雷劈,我就这么说,你们小时候都尿过裤子吧,我这个真的,绝了,和你们普通尿裤子的不是一个级别。我有一次在我老家,和我哥睡一起,然后我就五岁嘛,梦里就想上厕所,可是我也醒不来啊,这怎么办呢?这不是找不到厕所嘛,我就梦见我在找,而且还找到了。”
众人已经笑到一片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好笑:“然后呢?”
“最绝的是,我还记得我在老家,然后他们那种是茅厕,真的就是茅厕,没有任何门啊啥的,三面一个小墙,一个坑,天顶都没有,然后我就做梦梦见我蹲坑上了……刺啦,我爽了,我结束了,我哥惨了……”
赵绮绮这边已经笑疯了,她笑声有感染力,带着几个人不停地笑起来,笑了好一会,陆浅颂抹着眼泪说:“你哥早起没骂你啊?”
“操!别说这个!说这个我就更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没醒!”程梓子里哇啦乱叫,“我哥前一天夜里玩游戏玩到半夜,然后睡得晚又睡可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叫他出去吃中午饭,大人来了才发现屋子里一股骚味儿,一看,被子上一滩地图,谁都知道是我,但是我哥没凶我,他和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绮绮和陆浅颂两个人就笑,笑得弯腰,反倒是温朝安和舒新然都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温朝安看过去,见舒新然还对他笑了一下。
“他和我说,说他梦里还玩飞车,就觉得手冷,方向盘打滑……”程梓快笑背过去了。
等好容易平息,下一个就是陆浅颂,他眼角还有点笑出来的眼泪,擦了两下才投骰子,数字是5,问题5。
“问题5,我找找啊,啊,是,朋友和男/女朋友,哪个更重要?”
问题回答者是舒新然,她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怎么是这个问题啊?真的挺奇怪的。我肯定选朋友啊,因为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赵绮绮问:“那要是有了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