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八卦心起,忍不住问:“你从小就认识我们老板吗?”
老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要给他带回去的材料。
“嗯。不仅认识,我们一起住了四年。贺先生当初还是我带回香城的。”
小汪张大嘴巴。这这这,这不就传说中的反配?大boss身边的狗腿子角色?现在跑来炖燕窝是几个意思?将功赎罪?痛
改前非?还是弃暗投明?
他这材料还能拿回去吗?这个人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老何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想什么呢?我就是个下人。知道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小汪还不敢放松警惕,“所以你到底是哪头的?”
老何帮他把东西装好,“哪条大腿最粗,我就是哪头的。”
小汪气呼呼的抱着东西回了车行。一路走一路还在生气。怎么会有这种人?既不忠心也没骨气。出尔反尔还沾沾自喜。
贺先生怎么会把老板交给这种人照顾?他都忘了这种人以前干过干什么了吗?
万一下回贺政失了势,这个人岂不是又要站到他们的敌对阵营里,再反水一次?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这种人怎么可以相信?可以重用?太气人了。
面对小汪的愤怒。老何无可奈何的摇头。人心复杂。与其指望耿耿不二的忠心,还不如相信顺势而为的择木而栖。
贺政留下他的时候就说得很通透,“我用不着你的忠心。打工吃饭,选哪边当老板是你自己的事。”
老何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心里如同放下千斤的担子。现在既然可以选,他想当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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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百,千,万……”胖子数着合同上的拆迁赔偿。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一脸不敢置信的丁健康。
“赔偿款真的给足了?”
丁健康点点头,把自己的合同给胖子看。他们家的房子比胖子小一些,赔偿的钱也相应少一点。
可是无论哪一种价格都是相当合理。不说是天价也是绅城独一份。绝对配得上老弄堂这个地界的价值了。
丁健康看着他问:“要不要再撑一撑?”
撑一撑就是做做钉子户,到后来价格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胖子大手一挥,“撑个屁啊!”为了老弄堂这点拆迁费,已经搞得鸡飞狗跳墙了。现在贺通都亲自过来了,把钱给足已经不容易了。再撑下去,万一再起变故还不知道到最后要怎么收场呢。
“贺通也不像什么善男信女。老子不想再和姓贺的打交道了。”所有姓贺的!
别人怎么想胖子不管。他不想为了钱再让乔冬欢铤而走险。“刷刷刷”的在合同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其中一份递给来谈拆迁的人。赶紧钱房两清。
丁健康的想法也差不多。不值得为这点钱再让乔冬欢夹在中间难做了。这个数字大家皆大欢喜。就无所谓拖下去了。
钱到了手,了了乔冬欢的心结,他也能早点出院。什么事也比不上大家太太平平的来得重要。
去医院的时候,胖子特意把这件事专门拿出来讲给乔冬欢听。还把银行卡放在乔冬欢面前提醒他。现在他和老丁都有钱了。可别再去干些吓死人的事了。
“看不出来啊。贺通拿着的明明是大反派的剧本,给钱倒是给得很爽气。”你说气不气人?
乔冬欢不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的越想越火大。
这算什么?贺通把钱给足了。那他跑去看走私车弄得要死要活的赚那点点“顾问费”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就好像他拼尽性命也比不上贺政动动手指。搞了半天就好像他们俩之间的所有争吵都是他一个人在任性,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