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车出了什么毛病?他就是故意的。
乔冬欢稀里糊涂的被贺政骗上了车。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挣扎,最起码要破口大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守了苦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似的。被贺政轻轻一摸头就乖乖的差点哭出来。
他气得转了个身,看着窗外,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还有就是恨自己没出息。
贺政伸手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捏。被他偏过头用力甩了开来。
“别碰老子,你个骗子。”
“长胆子了。你是谁老子?叫哥哥。”
“哥你妹。”老子死也不叫。乔冬欢气得转头瞪他,却被贺政伸手摸了脸。 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一件最珍贵的上等瓷器。
乔冬欢满口的脏话尽数被摸得说不出口。只剩下无尽的委曲,连眼睛都不自觉的湿了起来。
混账、王八蛋。一走就是十年,现在装什么温柔?
“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少跟我装熟。”乔冬欢拍开他的手转过头。有些心灰意冷。
暗骂自己过了这么久一遇到贺政还是这副死德性。就跟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只会围着他打转。
贺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额头上的疤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关你屁事啊!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我?”乔冬欢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贺政。目露凶光,恨不得冲上
去咬他两口。
他的凶神恶煞丝毫没吓住副驾驶上的男人。 贺政迎着他凶恶的目光坚定不移的伸手摸了摸他眉毛的疤痕,沉着声音问,
“到底是谁干的?”
乔冬欢扭开头再一次甩开他的头,“与你无关,别挨你霸霸。你要老子说几遍啊?”
贺政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气我扔下你不管。可是不是我自己想走的。我是被管家灌了安眠药,整整昏迷了三
天三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香城了。”
这是乔冬欢最在意的事。他心里最恨的就是贺政连句“再见”也不肯跟他说。不辞而别。
他吃惊的看着贺政。突然察觉自己反应太大,又急忙扭开头别扭的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贺政撑着下巴,脸上带上隐藏得很深的嘲讽。
“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和你一样是个私生子。我一直以为我妈死了。后来去了香城才知道,她根本没死。”
非但没有死。她还是香城人人都知道的贺家三姨太。
香城的老牌的生意人多少都有些封建思想。一夫多妻虽然不摆在明面上,但是,只要有钱有多娶两三个小老婆似乎是心
照不宣的秘密。
只不过贺家有一点特殊。贺家的大房太太出自钟家,也是香城排得上号的上流家世。
夫妻两虽然是联姻。表面上的尊重还是要给得足足的。
钟太太就放出话去,她不会管着贺通在外面玩的。但是只有一个要求。要迎进家门必须得到她的允许。还有就是私生子
不准进家门。
贺通有三房个姨太太。但是在贺家,孩子只有钟太太一个人生的一子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