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他们从小到大,一遍又一遍的被嫌弃和厌恶,一次又一次的被处罚和伤害。
伤害自己,早就跟药物一样,成了他们的思维定式,成了他们的条件反射。
如果做不到的话,自己就应该被伤害。
他们自己,与伤害自己的人助纣为虐。
第一次被宋延止用刀划开手臂之后,宋延宁就再也没办法放下刀;第一次被魏部用刀子留下伤痕之后,魏怅然也无法逃离这一切。
被伤害,自我伤害,那是吃人的恶性循环。
不是没有尝试自救,而是停下后的空虚让他们发疯般的痛苦,他们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哭泣和难过了。
只有疼痛伴随成长。
他们抗不过戒断反应。
不可以哭。
不可以伤心。
不可以表现出难过。
只可以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只要在无人的深夜伤害自己,第二天就可以笑容灿烂。
只要放任自己腐朽枯萎,就可以不用经历戒断反应的痛苦。
他们一清二楚。
他了解他。
他了解他的疼痛,他的苦楚,他的病症,他的自我抛弃。
多奇怪啊。
明明是两个将灭的烛火相遇。
却更想要发光。
第22章 书桌下躲藏的正确方式
因为陆云欢小少爷赖在陆云言别墅里,所以傍晚的时候,陆云言都会放宋延宁先回去。
陆云言把今日的文件处理完,揉了揉眉心,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杯子,手里的重量让他呆楞了一瞬。
……哦,宋延宁回去给陆云欢做饭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宋延宁的存在这么久了啊。
陆云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杯子,突然觉得陆云欢真是个碍眼的存在。
陆云欢这个臭弟弟,麻烦,事儿多,还到处给他找不舒服。
陆云言挠了挠头,站起身来,打算给自己冲杯咖啡。
这年头剥削阶级也不好过,其实他常年加班,一直是公司里走的最晚的几个人之一。
而且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连个咖啡机都没有。
当时他嫌不美观就没要,反正有人给他冲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