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做慈善的。”顾大爷显然十分不给面子。

秦风现在十分极其想打人，异常想。

“对了，前段时间让你给我物色的人，怎么样了？”顾慠突然换了个话题问。

电话这边秦风闻言，愣了好半晌，才明白顾慠在说什么，然后脸上就有些奇怪，“我不是把信息发给你了？”

“那些不行。”顾慠十分果断的否定。

秦风给他的这几个备选不太行，顾慠看了履历，不是这儿不合适，就是那儿有毛病。

“我给你推荐的可都是数一数二的，有哪里不行？”秦风电话那边顿了好久，才郁闷道。

其实这件事秦风还是觉得郁闷，前段时间顾慠突然让他给联系一下认识的业务能力强的经纪人。

当时顾慠说的时候，秦风就知道，对方这是给裴一准备的，毕竟现在对方离开了乐娱，所有的一切都乱套了，他现在还兼顾着裴一这边呢。

秦风觉得纳闷是因为，朝皇有那么多经纪人，顾慠作为大老板，挑瓜捡菜随便安排不是很容易？

可是对方偏偏不从朝皇选人，非要他联系，而且要求还十分苛刻，要对方业务能力一流，并且只带裴一一个，并且要签长期合同……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真不准备让裴一来朝皇么？他来这边的话，你不是更容易关照？”这话秦风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顾慠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说道：“进公司事儿太多，想给他单独搞一个团队，只服务他一个人。”

这下，换秦风怔住了。

他反应了好久，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你是说…成立单独的工作室？”

“嗯。”顾慠应声。

秦风听到电话那边顾慠慵懒的应声，先是顿了一下，随即心里一转弯，就骂了一声艹。

“成立工作室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秦风早就收起了跟顾慠开玩笑的语气。

“只差一个经纪人了。”顾慠靠在舞蹈室外的墙壁上，侧头看了一眼门口方向。

秦风眼皮一抽，只差……

只差的意思就是…公关法务助理化妆造型保镖司机等等等等都…准备好了？

秦风差点窒息，不，或者已经窒息了。

顾慠这意思太明显了，他不想理解都不行。

“怎么样？”顾慠当然知道秦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样？！”秦风语气有些冲，头顶有些冒烟了却佯装啥也没想明白。

“唔…”顾慠眨眨眼，对着电话那边道：“我以为你很聪明，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秦风此时内心宛如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

顾慠静静的听着电话那边，他不信任秦风推荐的那几个，所以最开始想的就是让秦风亲自带裴一。

不过这对于秦风来说，无疑算是一种‘下放'。

顾慠也有顾慠的难处，他是朝皇的老板，是秦风的上司，所以他可以命令对方做很多事情，但是让对方选择离开朝皇去裴一工作室，还要对方全心全意服务于工作室，这对秦风来说，无异于是从0开始。

以秦风现在的资历和社交圈来说，即便是辞职随便跳槽去哪里，都会得到不错的待遇。

现在顾慠却想让对方去一个新成立的工作室，这对秦风来说，其实很不公平，而且对方有选择不的权利。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用我推荐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么？”秦风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