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omega按时注射抑制剂就能平稳度过这个敏感的时期,江路睡了一会儿后醒过来,刚好看见江彻拿着针管朝自己走过来,他抿了抿唇,坐起来伸出手臂,江彻的视线落在了江路手腕上那个已经愈合的留下了白色印记的伤上。
他沉默了会儿,低声笑了起来,“江路,我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我作孽太多,太多人恨我,所以身边的亲人朋友都会一个一个的离开我。”
“你也会离开我么?”江彻将针头轻轻扎进了江路的手臂中。
江路安静地看着江彻,直到药物被完全推进后他才开口,“会。”
这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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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君的手机和身份证完全被冉秋妤扣住了,出院回家之后便将门紧紧锁上,每天的食物都由冉秋妤打电话让小贩送来,她完全没有要让谢临君出门或是接触到别人的意思——就连小贩送菜来时冉秋妤也会把谢临君锁在房间再下楼去,笑吟吟地和人道谢。
他完全被软禁在了房间里,每天用药都由冉秋妤亲自送上来,吃饭时那双眼睛也会死死地盯着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松懈。
偶尔谢临君半夜起床上厕所,发出丁点儿动静,睡在隔壁房间的冉秋妤都会立刻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死死地看着自己。
“我在担心你的后遗症影响到你的生活,医生说过你刚醒,又碰上分化期,身体会很不舒服的,”冉秋妤笑着给谢临君盛了一碗汤,“而且你出门想要干什么?你……哪里都去不了呀。”
谢临君看了眼冉秋妤。
“你还想去找江路吗?”冉秋妤眯起眼睛。
谢临君依旧没有说话。
“回答我。”冉秋妤把碗用力放在桌上,碗里的汤溅出来,洒在谢临君的手臂上,她愣了愣,连忙拿了纸给谢临君擦干净,“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他已经被你逼走了,”谢临君说,“我去哪里找?你不是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么?还是说你觉得,直接杀了我,让我永远待在这个房子里更痛快。”
冉秋妤闻言愣了愣,有些慌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呢?我都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看你才刚出院,情绪不能太激动的,我们好好儿说,你别提什么死不死的,好么?我们不提那个……我们……”
谢临君没有听她念叨完,起身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