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直跟着我们, 暗中保护爹爹和天天, 你不要出去捣乱, 好不好?”天天一本正经。
于道士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为何你爸爸不显身形,非要暗中保护?在西北基地时, 也未见你爸爸踪迹。”
天天眨眨眼睛:“他们吵架了, 爹爹闹脾气。”
“是吗?”于道士显然不信。
“爸爸和爹爹很恩爱的,要不怎么会有我?”天天挺直小胸脯,站起身来,努力够于道士的肩膀。
于道士不明所以的弯下身来,天天拍上于道士的肩头, 故作同情, “我知道你对我爹爹有好感,但是呢, 为了我家庭圆满,你就委屈一下。”
于道士“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贫道清心明镜, 修身养性, 抛开世俗, 何来爱慕之说?”
天天沉默的看着于道士, 眼神透彻。
于道士转身, 走了两步,回到自己的位子,“既然是你亲人,那贫道便不再忧心,你一个小孩儿,不睡可是会长不高。”
天天被这人一说,打了一个哈欠,缩进被子,这才一身轻松的进入梦乡。
蒙古包外,池墨与甄几道对峙着,冰墙下两只活死人抬头直直看着,表情呆泄,灰白的眼中带着几分期盼。
月色晖明,草原一望无边,夜风撩过,暗色草叶一波波荡开,细杂的虫鸣在夜里格外清晰。
没有任何遮挡物,月光惠及草原每个角落,池墨手中隐隐闪烁光芒,一根冰刺渐渐成型。
甄几道只是看着池墨,紧紧盯着池墨的面容。
“我说过的。”池墨声音低沉:“我不会留情。”
甄几道置若罔闻,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直直凝视对面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