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了?”小北捂着胸口, 扶墙走来。池墨配合的一把掺住小北,佯装出小北受伤甚重的假象。

“张教授,去了。”池墨深深的看着小北,小北回忆起池墨刚说话的话,不由得心中一惊,略一思索,小北身体晃了晃,直接倒了下去。

“小北,小北!” 池墨扶着小北,那小辈急忙也来帮忙,把小北扶到了床上。

“小北伤的重,我和你去研究所。你先等等,我换件衣服。”池墨迅速的关上卧室门,和床上的小北一通眼神,换了衣服便赶往研究所。

张教授在检查中,无疑是对副领主最不满的人,当场弃了白大褂,转身就走。

但按照池墨对张教授的认识,张教授顶多离开燕京基地,绝对不会轻易求死。在平日中,池墨曾听闻张教授有个走失了的孙子,张教授也一直在拜托别人去找。

张教授除了这个孙子,已经没了亲人,这个孙子是他活下来的动力,如今孙子还未找到,他定不会因为副领主的羞辱就想不开。

池墨进入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员看到池墨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让池墨通过。

张教授办公室中的椅子被踢翻在一边,人已经被抱了下来,脖颈中勒痕极深,整个人的面容已经扭曲,看不出平常的慈祥模样。

池墨抬头,看了看仍在空中晃悠的绳子,还有几分眼熟。

这绳子是大家平日里整理完书之后,捆书用的,极其结实,研究所里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条,池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有几条。

池墨看着身绳子,缓缓垂眸,俯下身去,脱下外套,盖在张教授脸上。

张教授这么注重身份的人,想必死后也不想让自己的丑相被别人看到。

池墨起身,看向研究所中的同事,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近乎凝固,沉闷又充满死气。

“张教授走了。”池墨声音低沉,“大家节哀。”

不少人看着池墨,似乎是期盼池墨能说出些振奋人心的话,或是告诉大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哪怕是说一说无谓的鸡汤也好。

但池墨什么也没法说,池墨知道自己必走无疑,没办法给这里的任何人承诺,哪怕一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