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殊缩回头,对陆行说道,“奇怪,怎么知道是你?”

陆行笑笑,“除了我,还有谁来?”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陆行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杨念殊洗了手,爬上床铺床单,陆行坐在杨念殊的位置上看着他铺床。

床单有清香,杨念殊埋头去闻。

淡淡的洗衣液味,和陆行身上的味道有点像,仔细闻会发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儿。

杨念殊:苦咖啡?

床单该不会染上陆行的信息素了吧?

杨念殊从床上探头出去,“行哥,你喝水吗?”

“喝。”陆行说道。

杨念殊下来,拿了一个杯子。

他只有一个玻璃杯子,之前喝苹果醋剩的。

他把杯子洗了洗,到饮水机前接水。

陆行接过来,一口气喝了。

“我走了?”陆行站起来,把杯子递过去。

“嗯,慢走。”杨念殊拿出洗漱用品,准备刷牙。

“不送我?”陆行伸出手指,在玻璃杯上敲了敲。

寝室其他三人竖起耳朵,像正在站岗的猫鼬。

张艺轩背对着杨念殊,他顶着张面膜,稍微调整了一下手中的镜子,通过镜子暗中观察。

唐简的床在杨念殊隔壁,他原本趴在床上看书,最后坐了起来,假模假式地捧着书,余光扫着两人,一页没翻。

徐心水比较嚣张,他坐在凳子上,面朝两人,一边刷牙一边仔细端详。

杨念殊想说,就这几步路还要送来送去的,麻不麻烦。

最后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送。”

陆行把他送上来,他又把陆行送下去。

按照物理公式,算不算是做了无用功?

把陆行送到楼下,杨念殊双手插兜,凹了一个送客的造型。

“念殊,”陆行说道,“明天见。”

杨念殊回寝室,觉得气氛有点微妙。

“嘻嘻嘻。”张艺轩发出了猪一样的笑声。

杨念殊没在意,径直去卫生间洗漱。

洗完澡,杨念殊爬上床。

“嘻嘻嘻。”张艺轩又在笑。

杨念殊忍不住了,问道,“张会长,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