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只找到了温暖所在的小狗一般,还在他手心蹭了蹭,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赵驰搂着他,忍不住叹息道,“厂公,你再这样撒娇,我可不客气了。”
然而他并不曾真的等何安再撒娇。
说完这话,他低头吻了何安的唇。
赵驰送了何安回家的时候,何安已经彻底醉了。
他没怎么吃东西,猛灌了三两酒,又在车上混了梅子酒,两种酒掺杂,醉起来更快。
等赵驰把他横抱下车的时候,他浑身都滚烫、不光是脸颊红了、脖颈、耳朵都已经通红。
喜乐安排了仆从过来扶他。
他搂着赵驰的脖子死死的,一点都不松手,还对喜乐骂骂咧咧。
但只要赵驰一摸他脖子,他就乖巧了,整个人醉醺醺的蜷在赵驰怀里安安静静的。
“品品,品品……”喜乐不是滋味的说,“天天在一块儿,还是不如殿下来的亲。”
喜平拉着他出来:“走吧,不然师父醒了又要说你了。”
两人退了出来,又合了门。
喜乐看看天:“马上中秋是吗?团圆夜呀。”
赵驰等何安放松的时候给他盖了被子,在床边上坐了一会,以为他睡了,刚要走,就猛然被何安拽住了袖子。
何安眼神发亮,却带了许多的迷离,殷切的哀求起来:“殿下不要走。”
“我不走。”赵驰拍拍他的手,“我等你睡着。”
“骗人……”何安呜咽了一声,“上次殿下就走了,奴婢睡着了您就走了……”
他手指纤细,发着抖拽着赵驰的袖子,却不敢抬头看他。似乎只要赵驰大声呵斥一声,他便能从梦里醒来。
也许这就是一个梦。
一个醉了的梦。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胆大包天,僭越无礼,还没有让殿下厌弃。
殿下等了一会儿坐了下来,何安几乎一瞬间就搂住了他的胳膊,死死的不肯放手。
“殿下……”他小声说,贪婪的嗅着殿下的气息。
既然是个梦,不如再大胆一些。
“殿下,您陪陪奴婢。”他梦呓般的祈求,“就一会儿,就这个梦……梦里陪陪我……”
他声音太小了,还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可赵驰却奇迹的懂了他的急切,也懂了他的那点奢望。
赵驰叹息一声,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
何安手中握了个空,茫然又胆怯的看他,似乎下一刻便要哭出来。
赵驰摸摸他的脸,站起来缓缓去解自己的衣衫:“我本来想发乎情、止乎礼,您这样让我这么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怎么当下去?”
何安怔怔的看着他。
“这可不是梦。”赵驰脱了外衣,扔在地上,又将何安搂入怀中,滚烫的胸襟贴着何安的脸,“厂公可愿与我一同去?”
“愿意!”何安脱口而出,然后才期期艾艾的问,“殿下,去、去哪里?”
赵驰一笑,解开他的发髻,将他缓缓压在了床笫上。
再一抬手,纱账缓缓飘落。
“与我一同,共赴巫山,同享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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